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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她父亲的事。问题很简单,就是问她父亲从事什么工作,她却立刻垂下了视线,表情也变得严肃了。我惊觉可能触到了雷区,连忙做好心理准备。要是情况不对,我就得立刻改变话题。

“我父亲做过很多种工作,每天都飞来飞去。他已经六十岁了,但很精神,身体也很好。”

她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幸好气氛没往紧张的方向发展。“他住在东白乐的房子里吗?”

“不,他基本不住那里。他有好几处房子,会根据工作需要变更住处。”

看来秋叶的父亲是个很能干的实业家。

“这么说,那个家里没人?”

“嗯。”

“你为什么不住?公司在日本桥,离东白乐比你现在住的公寓要近啊。”

秋叶一脸意外地看着我。“在那个家里一个人住?”

“不是,我不知道你家是怎么样的……哦,对了,你家很大吧?”

“算不算大……这个不太清楚。”她歪了歪头,取过酒杯。

这个话题看样子不太好。我开始找寻其他话题。

从餐厅出来后,我们去顶层的露天休息室喝了点酒。一面喝啤酒一面眺望夜景时,我想起了上次在新宿的事。

“最近你还去玩那个吗?”我问道。

“什么?”

“就是这个啦。”我做了个挥棒击球的动作。

“啊。”秋叶的表情有点尴尬,“我也不是经常玩,那时有点疏于运动,而且积攒了不少压力……所以……只是偶尔去玩玩。”

“还真没怎么见过女人独自去击球中心。”

“一个人去不行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

“以前倒是有段时间沉迷保龄球。”

“保龄球?你打得好吗?”

“还不错。”她显得颇为得意。

“我对打保龄球也有自信,学生时代打过很长时间。”

秋叶翻了翻眼珠,看着我道:“那要不要去打一局?”

“行啊,随时奉陪。”我点了点头,喝了口酒。

“你不会又像冲浪时一样临阵脱逃吧?”

“不会的,那时是不可抗因素……”

我还没说完,秋叶就站了起来。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她若无其事地俯视我道:“走吧。”

“去哪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保龄球馆。”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位于日出町站旁的保龄球馆。秋叶干劲十足,我也为了能有好的表现而拼尽全力。

但尽力并不一定就有好结果。我们的战绩都惨不忍睹。记分表上表示成绩的记号屈指可数,失误倒是应有尽有。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打出这种成绩。”

“是因为很久没打了吧,我也不在状态。”

“这绝对不对劲。再来一局,没问题吧?”她没等我回答就按下了“开始”的按钮。

然而第三局的成绩仍然惨不忍睹。在最后一投失误后,她无奈地垂下了头。

去柜台结账回来,我看到秋叶正对着墙上的镜子重复做投球的动作。

我想起了在新宿的击球中心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和现在有着一模一样的表情。我想,这说不定才是秋叶的真面目。我在餐厅和酒吧看到的装腔作势的表情和说话方式都不是真正的她。

从保龄球馆出来后,她还没从消沉中恢复过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今天状态不好。”

我强忍着笑,表示赞同。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横滨站。但半路上秋叶“啊”了一声。“我有事要回父母家。”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在这里下车。”

“没关系,又不是很远。”

她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了。

到了东白乐车站旁边,她给司机指出上坡的路。坡道很陡,路也不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