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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行吗?”
“呃……”我一面沉吟一面关机。我不明白秋叶的真心,但还是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享受过和异性周旋的乐趣了。
在向电梯间走去时,我提醒自己不能过分激动。我已结婚,连孩子都有了。虽然对秋叶有好感,但充其量是“疑似”的恋情。我是在玩游戏,不能动真格的。
我家在这栋公寓的五层,是前年秋天买下的两居室。我用钥匙打开门,一进去就看见妻子有美子正面朝餐桌摆弄着什么。听到我回来,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了句“回来得好晚”。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去喝了点酒。”
“我就知道。饿了吗?”
“我吃过了。”
“吃的什么?”
“嗯……各种各样的东西。炸鸡块、烤鸡肉串什么的。”
我是打着和同事去练习高尔夫的旗号出去的,要说起吃饭的地方,也必须和这个情况相符。这样考虑的话,也就是一般的居酒屋了。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总想知道丈夫在外面吃了什么。新谷也说过冋样的话,看样子各家的老婆都一样。
我换上家居服回到客厅,有美子还对着餐桌。桌上放了五六个鸡蛋壳,还散落着颜色鲜艳的布片。
“你在做什么?”我问道。
有美子抬起头来,拿过放在旁边的东西给我看。那是贴上了红色布片的鸡蛋壳,蛋壳一端的圆形部分已经剥掉了。“你看这是什么?”
“红色的鸡蛋呗。”
“那这样呢?”她说着把一个小小的圆锥状物体扣到蛋壳上。
我不由得“哦”了一声。“这样看起来就是圣诞老人了。”
“答对了。很可爱吧?”
“你做这个干吗?”
“课上要讲怎么做圣诞节用的小饰品。我正在做准备呢。”
“可现在才九月份啊。”
“动手早的人家一到十二月就开始摆放圣诞节饰品了,所以课得在十月底或者十一月初就开始。”
“哦。”我拿过蛋壳。蛋壳一端有一个很整齐的圆形开口,应该就是从那里清空蛋清蛋黄的。
“你别弄坏了。”
“知道啦。”我把蛋壳放回桌上。
有美子在文化学校做讲师,每周讲一次课,教授手工艺品制作。课时费不怎么高,可她自从生完小孩就和外界断了联系,有这份工作令她挺高兴。
有美子比我小两岁,和我在学生时代就认识,然后恋爱,分手,再复合,这么折腾了好几次,总算在九年前的春天结婚了。一直到四年前孩子出生为止,有美子都在证券公司工作。
我们的女儿叫园美,现在已经在以拉门隔开的隔壁房间睡下了。园美还在上幼儿园。自从她出生以来,我和有美子就分房睡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有美子停下了手里的活。
“给你做点下酒菜吧。”
“嗯……来点清淡的东西吧。”
“清淡的是吧?”她边想边走进厨房。我一面喝酒一面看电视新闻。啤酒喝到三分之一时,有美子端着盘子出来了,是粉丝色拉。
我吃了一口。她问道:“味道如何?”
我打了个OK的手势,她满足地点点头,继续去做蛋壳圣诞老人了。对她来说,做一盘粉丝色拉比修指甲还简单。
我就着色拉喝了两罐啤酒,然后就回卧室了。我对有美子抱有轻微的罪恶感。虽说没有重大的出轨行为,但确实骗了她。上床后,我扪心自问。
没关系,我并没有动真格,只是因为和年轻女子亲近而有点春心荡漾。证据就是一进家门,我就变回了和以前别无二致的丈夫和父亲。我怎么会和秋叶有不正当的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