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阳节登梧桐山(第5/10页)

“可也不是你说的阴森森的坟墓。”刘夏不服气地顶道。

这就是艰难路途的尽头?这就是跋涉的终点?不过是吃力不讨好,花了人家两倍的时间和精力去做同一件事。

哦,这就是结果……

少年人怀着无限美好的憧憬,去寻梦。为了这梦,我们努力,我们攀登,我们不被长辈理解。但当我们带着无限憧憬和征途的无奈到达目的地,却发现人家早已轻而易举地捷足先登。

难道这种执著和热情就被这不尽人意的结果一手抹去?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奋斗的意义在于它的过程而不是结果”吗?为什么到了现实中,人们百分之百讲的是结果,而将过程抛到九霄云外?正因为少年人的冲动与执著,这种在长辈眼里视为“吃力不讨好”的“悲剧”才会一出又一出地上演,这种行动虽然有时是可笑的,但因为他们年轻,便也无悔无怨。

明白了这些,欣然心情豁然开朗,感慨非凡。她抬头仰望天空,低头俯视大地,这里远离闹市,空气是那样清新,她全身心地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忽然间,她品出了“绝对的新感觉”。

欣然再次登上那块“望夫石”眺望远方,不由叹道:啊,大山,你早!

啊,太阳,你好!

她在接受太阳的召唤,顺从了这大山迷人的诱惑。在大山面前,她感到惭愧,她为自己在王笑天入团事上的犹豫而惭愧。什么时候这股不正之风刮到了她身上?山的怀抱如此广阔,太阳如此灿烂,天空如此洁瀚,这些都是极平常的事物。但是能真正感受到天地之间那份情趣的时候并不多。何必为一些磕磕碰碰而耿耿于怀?实在应该有“君子坦荡荡”的风度。学会轻视,学会宽容。让欣然明白这些的,与其说是涉荒时王笑天热情的一拉手,倒不如说是跋涉后的一种成长,是大山的一种启示。

欣然走近江老师说:“这批新团员发展名单,有王笑天……”心里快活无比。

梧桐是爱情树

晓旭日

x月x日

“星期天没有什么叫疲倦,疲倦到了星期天也去休息了。”果果说。

一直玩得好好的,我很开心,也许因为有了江老师,我的心情好极了。

天那么的蓝,树那么的绿。处处簇拥着我们的青春和热情。我亲手摘下了一片叶子,那么嫩、那么绿,我似乎第一次看到翠绿——不由感叹:“这就是生命!”

哦,生命,真好!

哦,年青,真好!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片叶子夹入日记本去。这是梧桐山的梧桐叶,梧桐是爱情树。听说梧是男的,桐是女的。李清照就有“梧桐更兼细雨”的词句。

每次去梧桐山,去文清寺,总要虔虔诚诚地给现音菩萨磕个头,许下一连串的心愿。在人连人的文清寺。看到班上不少人都在那许愿,一股的虔诚动儿!上政治课时,一个个科学得不得了,这会儿又迷信得不得了。人大概都有宗教倾向。文清寺有个看相的。许多女生去了,我也好奇地想算个命,可又不放心。我问那看相的:“准不准呢?”他说:“珍珠偶尔也会有假的。”他还算老实,可我仍不敢看。说得好自然高兴,不好岂不惶惶不可终日。况且命都算出来了,还有啥活头呢?

自己悄悄张开右掌,一个“川“字形的曲曲折折细细密密的纹线在我手掌上大展鸿日。我的纹很细,听说这是想事给想的,这倒有点准。我是挺爱想事的。难道我的一生就被这三条细细长长的纹线紧紧奉往了吗?

今天最遗憾的就是最后拍照的时候。我想和江老师照张相,这是早想好了的,所以在相机上我也认真作了准备。平时妈妈只让我们玩那部“理光30d”相机,为了这张相片照得更好一些,昨晚央求了妈妈好半天,妈妈才同意让我带上镜头能够伸缩的“理光900”。一上山,我就寻找机会。只是不知怎么开口。要不是一直等待与江老师单独照一张相的机会,我也会与欣然他们一起去探险的。快下山了我还没找到机会,我真不好意思开口。后来我说,“大家留个影作纪念吧!”“好哇!”许多同学说说笑笑全跑来了。余发扮着鬼脸;刘夏还一手搂住我,一手搭在江老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