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特殊的见面礼(第3/4页)

妈妈不相信,终于,在一个地方堵截到了爸爸和任娜。以后,家里就像埋了地雷,一不小心就踩爆。妈妈还叫舅舅教训了爸爸一顿。尽管这样,爸爸妈妈谁也不敢提“离婚”二字。

同学们已经从新老师的到来谈到香港新机场的兴建。

“刘夏。上去唱一首。”有人提议。

刘夏很有音乐天赋,大概是承继了爸爸的基因。小学的时候她是全校有名的“金嗓子”,无论参加全市中小学生什么样的汇演,她的演唱准是压轴戏;小提琴也拉得好。当初,爸爸要求刘夏每天练一个半小时,那可真难熬,简直是受罪。那四根弦枯燥无味,她真恨,世界上为什么有小提琴这种玩意儿。小提琴一搁上肩膀,她就望着钟表发愁,真想把它调快一些。现在想练琴了,功课又压得喘不过气了,根本没时间玩它。人真怪,总干一些不想干的事,真想干的事却不能干;不能干,心里就越想干,于是什么莫札特,肖邦,舒曼,威尔第整天挂在嘴边,班上的女生都说她爱炫耀、爱吹。

“刘夏。唱一首吧!”

时下正风靡卡拉ok,刘夏也很愿意在同学面前亮一手,可是今天……刘夏没想到那个让自己叫“任姨”的女人正是把爸爸抢走的“坏女人”。

“刘夏,怕什么?”王笑天说。

就是,怕什么!刘夏站了起来,上台唱。气气他们!

对,唱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感人至深,在众人的掌声中,刘夏分明感受到爸爸和任娜的复杂而又尴尬的目光。

制造尴尬后悄然离去,这种作法是聪明还是愚蠢,刘夏没有细想。不过她唱完歌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那里。

“刘夏,其实我也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王笑天跟了上来。

“你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刘夏瞪着眼对王笑天吼道,“看到什么了,同事之间出来喝杯咖啡很正常的事,大惊小怪,封建佬!”

刘夏一下子矛盾了起来,自己是爱还是恨?模糊不清。对于任娜,是讨厌、嫉妒还是喜欢呢?

“对不起。”刘夏耸耸肩,“烦透了!”

一只孤独的小鸟

柳清在马路对面,看见刘夏和王笑天,本想打声招呼,嘴巴张了张,竟没喊出声,也就作罢。

现在的中学生开party已成风气,经常是一帮人到一个同学家里做饭,或到一个公园玩,或到一个餐厅什么的开大食会。这种事,高一(4)班有两个同学一般是不参加的,一个是陈明,另一个就是柳清。如果说陈明是最不愿意理人的,那么柳清则是最没有人理的,像今天这样,几个同学出来吃东西,没有人想到去叫柳清。

柳清知道同学们在背后叫她“E·T”,她很伤心,却又阿q精神得很:“et是englishteacher(英语老师)的首字母缩写。谁叫我英语好呢?”她想方设法去接近别人,结果总是适得其反。有一次,大家在一起聊天,一个同学打了个谜语,出了个问题:“有4只母鸡,一只叫‘wo’一只叫‘wo’,一只叫‘wo’,一只叫‘wo’,有一个蛋,不是‘wo’下的,不是‘wo’下的,也不是‘wo’下的,那是哪一只母鸡下的?”这个问题一说完,立刻有人大笑起来。这位同学就问柳清:“你猜猜是哪只母鸡下的?柳清。”柳清知道一说出答案,便会笑声四起、可是为了亲近大家,她还是舍弃女孩子的尊严,装傻地说:“不就是wo(我)下的吗y?”柳清一说完,果然立刻哄堂大笑。

“哈哈,柳清还会下蛋!”

“嘘——嘘——”

柳清原本是想调和一下气氛,也想让大家开心。没想到,情况更糟了,她被人家看成了笑料,更没人愿意和她玩了。这件事在以后许多场合还被人提起来,柳情不知如何是好,她觉得与人相处是非常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