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又一个受害者(第2/16页)

接下来的两分钟依然如此,没什么有用的信息。查宾喊叫着要找律师的声音越来越大,除了那几个反复喊叫的词儿,他什么都没说。钱伯斯试图让他安静,让他坐下。德博拉依然站在那儿抱着手臂,瞪着他。当钱伯斯最终设法让查宾坐回到椅子上后,他拉着德博拉走出了审讯室。

在走廊里,我看到了他们,正好听到钱伯斯说:“你知道我们他妈的现在得给他找一个。”

“去你妈的,钱伯斯!”德博拉说,“我有手续,可以扣留他二十四小时!”

“他要求找律师。”钱伯斯说,就像告诉小孩晚饭前不能吃饼干似的。

“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那女孩!”德博拉说。

我第一次看见钱伯斯脸上闪现出一丝红晕,他上前一步,站在德博拉面前。我想我会又一次见证妹妹人生中的一个新经历,我开始紧张,准备好随时过去拉开他们。但是钱伯斯做了一下深呼吸,把手放在德博拉的双臂上,非常认真地说:“你的嫌犯要求见律师,法律规定我们必须给他提供,马上。”他盯着她,她回视着,钱伯斯松开她的手臂,走了。“我去找个公益律师。”他说着,消失在楼梯口。

德博拉看着他离开,很明显她脑子里在闪现一系列不愉快的景象。她回头看看审讯室的窗户,查宾依然坐在那儿,斜靠在桌子上。“靠,该死的钱伯斯。”德博拉说,她摇摇头,“如果戴克那个傻瓜在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如果你之前不把他支开,就不会找不到他了。”我说。

“去你妈的,德克斯特!”她说,然后转身走了。

迈阿密是一个法庭众多的城市,但是公益律师无比稀少。公益律师事务所一度拥有众多工作努力的好律师,但是现在已经成了年轻律师的训练所,他们都想去接可以使他们迅速崭露头角的案子,而不会为所谓的公益付出太多努力。

这也可以从另一个侧面体现我们这个案子有多么不同寻常,因为不到一个小时,一个精明的年轻女律师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她愿意代表查宾。她穿着不错的职业装,效仿希拉里·克林顿19的最新风格。她昂首阔步,好像自己是美国正义的化身。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箱,可能比我的车都值钱。她拿着它走进审讯室,坐到查宾对面,把文件箱放到桌子上,清脆地跟警卫说:“我需要关掉所有监听设备和录音设备,马上。”

警卫是个上了年纪的家伙,好像自打尼克松20辞职以后,就对什么都无所谓了。他只是耸耸肩,说:“当然,可以。”然后就走出去关掉所有设备,监听室里说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身后有人说“靠”,我知道那是我妹妹回来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没错,德博拉正瞪着那个无声的房间。查宾的新律师身体倾斜过去,快速地说了几分钟,他抬头看着她,似乎兴趣越来越大,开始和她交谈。律师拿出一个文件夹记笔记,然后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立刻回答。

也就过了十或十五分钟,律师起身走了出来。德博拉过去见她。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德博拉,眼神里没有一点儿肯定之意。“你就是摩根探长?”她问道,语气冷得能结冰。

“是的。”德博拉也冷冷地答。

“你就是去逮捕他的人?”律师的语气好像当她是幼童强奸者。

“是的。”德博拉说,“你是?”

“迪万达·胡普尔,公益律师。”她介绍自己的语气好像这个名字是大家都应该知道的,“我认为你们应该释放查宾先生。”

德博拉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

胡普尔女士露出她整齐的牙齿,当然也可以管这样子叫微笑:“你怎么认为不重要,摩根探长,非常简单,用一个简单的解释就是你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