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波洛阐释了几个疑点(第3/3页)

“呃,”我大窘,“我猜是疏忽,忘了关门。”

波洛摇了摇头,叹口气。

“这是吉劳德的解释,我并不满意。门开着,背后一定有某种意义,只是我现在还想不出来。我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们没有从门那儿离开,而是通过窗户走的。”

“什么?”

“就是这样。”

“可是窗户下面的花坛里没有脚印啊。”

“是没有——而且本来是应该有的。听着,黑斯廷斯。你也听花匠说了,前一天下午他在两个花坛里都种上了新的花。一个花坛里满是他钉靴留下的脚印,可另一个——没有!你明白了吗?有人从那里走了过去,为了弄掉脚印,他们用耙子把花坛里的土给弄平整了。”

“他们从哪儿弄来的耙子?”

“从他们拿铁铲和花匠手套的地方。”波洛不耐烦地说,“这并不难。”

“为什么你认为他们是从那儿走的?他们从窗户进来,再从前门离开更有可能啊。”

“当然有可能,可是我有个强烈的想法,他们是从窗户爬进去的。”

“我觉得你错了。”

“也许吧,我的朋友。”

我思索着,波洛的推论为我的猜想开拓了一片新视野。我记起当他神秘地提到手表和花坛时我的惊讶。那时候他说的话似乎毫无意义,而现在,我第一次意识到,根据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便能解开围绕整个案件的大部分谜团。太厉害了!我对我的朋友表达了一份迟到的敬意。

“在这期间,”我边说边想,“虽然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资料,可对于是谁杀了雷诺先生,似乎成效不大。”

“没错,”波洛愉快地说,“老实说,还早呢。”

这一事实似乎让他感到特别满足。我惊奇地瞪着他。他正视着我,笑了。忽然间我灵光一现。

“波洛!雷诺夫人!现在我明白了,她一定是在保护某个人。”

波洛平静地接受了我这句话,我能看出来他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是的,”他沉思着说,“保护某人——或者掩护某人。其中之一。”

我们走出旅馆时,他做了个手势让我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