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第2/16页)

“是这样的,当然。”

埃德温爵士坐了下来。

塞缪尔·阿坦伯利爵士重新质询。

“尽管如此,依你看来,不管吗啡是以何种形式服下的,它是和其他食物在同一时间服用的,是吗?”

“是的。”

“谢谢你。”

4

布里尔警探机械而流利地宣誓。他以军人的笔挺姿态站在那里,用训练有素的自如态度说出他的证词。

“我接到报案来到庄园……被告说,‘一定是鱼糜坏了’……我搜查了房间……一个已经洗过的鱼糜空罐子摆在厨房的沥水板上,另一个还剩一半……我又进一步搜查了餐具室……”

“你发现了什么?”

“在桌子后面的地板裂缝中,我发现了一小张纸片。”

证物展示给陪审员。

标签

吗啡。CLOR

1/2格令

“你认为那是什么?”

“印刷标签的碎片——像是贴在吗啡瓶子上的。”

辩护律师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他说:“你在地板缝里发现了这张纸片?”

“是的。”

“是某个标签的一部分吗?”

“是的。”

“你有没有发现其他的部分?”

“没有。”

“你有没有发现可能贴着这个标签的玻璃管或玻璃瓶?”

“没有。”

“你发现这个纸片的时候,它的状况如何?是干净的还是脏的?”

“它挺新的。”

“挺新的,这是什么意思?”

“表面上沾了一些地板的灰尘,但除此之外还是挺干净的。”

“它会不会在那里放了很长时间?”

“不会,应该是最近才掉在那里的。”

“那么,你是说它是在你发现它的那天才掉到那里的,而不是在那之前?”

“是的。”

埃德温爵士咕哝一声坐下了。

5

霍普金斯护士在证人席上,她的脸通红,一副兴奋自信的样子。

尽管如此,埃莉诺觉得霍普金斯护士也没布里尔警探那么可怕。布里尔警探令人胆寒的正是他的不近人情,就像是一个巨大机器的一部分。而霍普金斯护士有人类的情感——偏见。

“你的名字是杰西·霍普金斯吗?”

“是的。”

“你是一位职业社区护士,目前住在H庄园的玫瑰小屋,是吗?”

“是的。”

“今年六月二十八日你在哪里?”

“我在H庄园。”

“你是被人叫去的吗?”

“是的。韦尔曼夫人中风了,第二次中风。我去帮助奥布莱恩护士,直到他们找到第二个护士。”

“你随身带着一个小药箱吗?”

“是的。”

“告诉陪审团里面装着什么。”

“绷带、敷料、皮下注射器,还有一些药物,包括一管盐酸吗啡。”

“为什么带着吗啡?”

“村里有一个病人早晚都需要皮下注射吗啡。”

“管子里有多少剂量?”

“有二十片药片,每片含半格令盐酸吗啡。”

“你怎么处理你的药箱?”

“我把它放在门厅。”

“那是二十八日晚上。后来你是什么时候再次打开药箱的呢?”

“第二天早上大约九点钟,就在我准备离开房子的时候。”

“少了什么东西吗?”

“那管吗啡不见了。”

“你跟人提过这事吗?”

“我告诉了奥布莱恩护士,就是照顾病人的那个护士。”

“这个药箱就放在门厅,那儿总是人来人往的吧?”

“是的。”

塞缪尔爵士停了一下。然后他说:“你认识死去的那个姑娘玛丽·杰拉德吧,你们关系很亲密?”

“是的。”

“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姑娘,一个好姑娘。”

“她性格开朗吗?”

“很开朗。”

“你知道她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