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手(第2/8页)

我轻松地说:“你父亲不会知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

她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他——他不会知道?”

“是的,”我缓缓地说。“斯通先生会取回他的皮夹和别针,我想没有必要张扬这事,这对旅馆也不利。”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那么就是说……你准备放了我?”

我叹了口气:“我想我是心太软了,是的,我准备放你走,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再进假日旅馆。”

“哦,我答应,我答应”她飞快地说道。

“如果我以后看见你在这里,我就要报警。”

“不会的!”她急切地向我保证。“明天早晨,我要去看另一位精神科医生,我相信他可以帮助我。”

我点点头。“很好,那么——”我转头去看拱形餐厅门外的客人。当我再转回头时,餐厅通街道的门正好关上,那个女子不见了。

我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思考有关她的事。我认为她是一个很熟练的职业扒手——她的手法太娴熟了。另外,她非常善于撒谎。

我对自己一笑,站起身,再次走进休息室。但是,我没有坐回原来的座位,相反,我漫不经心地穿过玻璃门上了街。

当我走进人群时,我的右手轻轻地放在外套口袋里那只厚厚的皮夹和别针上。我发觉自己有点为欺骗了那个女子而难过。

事实上,自从斯通当天进入假日旅馆后,就一直是我的目标,经过三个小时的等候,就在我要下手扒窃的那十五秒钟内,她突然出现了。不过现在也很好不是么?我认识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并且不用亲自动手就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白痴的证词

外面狂风大作,雨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只暴躁的怪兽在嚎叫。海伦坐在床边,听着雨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啪啪的声音,好像一双手在焦急地拍打着,仿佛随时都会敲碎窗户闯进来。她正准备关床边的台灯时,突然听见车库的门被风吹开,门随着风一开一合,砰砰地响着……

海伦叹了口气,车库门如果一直响下去的话,这一夜她简直就没法睡了。她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披上件睡袍,薄薄的睡衣在她身上绷得紧紧的,勾勒出美好的身材。

海伦三十多岁,身材匀称,一头金黄色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个少女,漂亮极了。

她离开卧室,穿过厨房,让门虚掩着。但走到门廊时,她看到外面的倾盆大雨犹豫起来。

要是丈夫在家多好,这种事就轮不到她来做了!

她鼓起勇气,跑上通向车库的狭窄过道。冰冷的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薄薄的衣裳上,她摸索着开关要开灯,全身冻得发抖。

可怜的海伦转身想找一种支撑的东西,她想尖声叫,但还没有叫出来,人就倒在地上……

在小镇担任警长职务近三十年的斯蒂夫,从没遇见过这么重大的凶杀案,这让他觉得不安。

现在,他正站在车库的工作台边,努力让自己思考着。他没有办这类案子的经验,只有在警察学校上课时听来的一些知识,而那些又都是早年学的,也许他应该把这案子交出去,交给城里的凶杀调查科,那么就不用再承担任何可能失败的风险了,也不必有如果任何不能破案的思想压力了,但他不想这么做。

他靠在工作台上,借着两扇天窗泄下来的光线,打量着一根两英尺长、沾满血迹的铁管。管子的一端被粗糙地切掉了,另一端沾有血迹,也许曾经是用来修理气泵用的。斯蒂夫警长转向站在工作台末端的一位警官,那人正仔细地用刷子、药粉和喷雾器在工作。

斯蒂夫说道:“维恩,你干完活把这个铁管送到城里的化验室,请他们化验上面的血型。”

维恩点点头,警长转身走向门外。

被害人是一位名叫海伦的家庭主妇,她的后脑被深深的砸进去了一块。她的丈夫本杰明远在南方一百里外的G市,他们已经给G市警察局打过电话,请他们寻找本杰明先生,通知他家中遭到不幸。一位摄影人员来过,拍了些照片走了。医生已经随救护车把死者送到医院的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