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我想我是着了魔(第4/7页)

  过了半天,我轻声说:“我家又要漏水了。”

  简晨烨站在我身边哈哈笑着说:“你就扯吧。”

  他不知道,我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能再哭了,睫毛膏是便宜货可不防水,我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稳定好情绪走出了卧室。

  我妈也终于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我给你装了些菜,明天走的时候记得拿啊。”

  我为难地冲她笑了笑:“我不在家里睡了,没带卸妆油,而且洗澡也不方便。”

  “要什么卸妆油,香皂洗不干净吗?”我妈白了我一眼,接着说,“洗澡又有什么不方便,烧水放盆子里洗就是了。你从小不就这么过来的吗,现在有本事了,看不起这个家了?”

  我最怕我妈说这种话。有本事,我一个天天看人脸色,任人搓圆捏扁的打工妹有什么本事啊!

  我又气又急,恨不得跳起来向我妈解释:“我哪儿有看不起这个家啊,但是香皂真的洗不干净化妆品啊!”

  她懒得跟我废话:“你走你走,记得东西都带上。”

  其实我是多么不愿意拎着那个布包满大街走啊,但我也知道反抗没什么作用,老老实实听话算了。

  换好鞋子,背上包,我回头对我妈笑了笑:“过几天发了工资再回来看你。”

  她一脸嫌弃的样子对我甩了甩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在公交车站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等到末班车,上了车我才想起来之前手机响过,拿出来一看,三个未接来电全是简晨烨。

  我回了条短信给他,言简意赅地说:在路上了,别催。

  这一天过得真是漫长无比,我的头靠在被雨水冲刷过的车窗玻璃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乔楚已经化好了妆,今天她选的腮红是Nars那款鼎鼎有名的Orgasm(高潮),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名字,也暗合着乔楚锦衣夜行的目的。

  她今天穿的衣服,是一件月牙白的旗袍。

  这件旗袍可不是来自淘宝上那些年年出爆款的皇冠店,而是乔楚在某一次去苏州游玩的时候,特意去一间有名的老字号量身定做的,等了两三个月才收到,虽然不如奢侈品昂贵,但也是价格不菲。

  宝蓝色的手包,再加上同色的耳环和鞋,原本就很妩媚的眼睛又化了向上挑的眼线,今晚的乔楚比起平时任何一天都要美艳动人。

  令人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涂唇膏,这个细节也多多少少地说明了一点她今晚的企图。

  走出小区门口,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

  关上车门之后,她的嘴里幽幽地吐出一个地址:白灰里。

  下车后我很意外地看见简晨烨居然在车站等我,我的疲惫忽然之间一扫而光:“哟,算得真准!”

  他不屑地撇撇嘴说:“白痴,收到你短信的时候我就出来了,等了你半个小时……哎,你这个农民,居然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的什么?”

  我没好气地把布包扔给他提着:“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妈非让我带过来的,不拿不准走。”

  这个势利的家伙一听到是我妈准备的,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原来是岳母大人的心意,快回家让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我心里一声冷笑,简晨烨,你太天真了,你不会以为这里面装的是钱吧,呵呵。

  一回到公寓里,简晨烨就迫不及待地把那个布包拿进了厨房,我本想躺在沙发上好好休息几分钟就去卸妆洗澡,屁股还没坐下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