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难缠(第4/4页)

她姥姥和太姥姥都是上世纪港上知名的旗袍手艺人,虽家业和手艺在阮慈手里式微,但她一直都有穿旗袍的习惯。

而LAMOUR当年在巴黎创立,一开始也是以她的毕业作品做了一套国风主题一举而红。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适合。

只是,他不记得这件款式颜色的旗袍曾出现在他家里过。

她穿好了走过来,轻倚在沙发扶手边,漫不经心道,“忘了跟你说,我的衣服和东西都拿走了。”

他轻晃酒杯的动作一顿,侧眸去看她。

“哦不,我说错了,是都扔掉了——”

她满含笑意看他,指尖一挑,指着不远处垃圾桶里那件昨夜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旗袍:“这件也扔了,我没得穿了,所以让我助理送来了衣服给我。外面雨很大,我让她等在楼下客厅,你应该不介意吧?”

他始终不说话。

喧嚣雨声之中,只有她低缓清澈的笑声。如雨滴落在细瓷。意外的悠扬动听。

“今天以后我不会来了,昨晚玩儿的很开心,我也玩够了,”她最后放低了声音,指尖勾住他耳后一缕发打着转儿,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沈京墨,我们分手了。”

“分手?”

他听到这里,轻扯了下唇,看着她笑起来,重复了一遍。

笑声深沉低哑,透出掩不住的愉悦。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

她轻轻皱了眉。

他放下酒杯起身。

高大的男人能给人足够的压迫感,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小步,没躲过,他一手揽过她腰就给她拉了过去。

他轻垂眉眼,只是笑,然后衔起她腰侧拉链,温柔缓慢帮她拉起。

而后微微倾身靠近,一双眼眸幽深不见底,看着她轻笑起来:

“你以为我在跟你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