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4/5页)

池渊哪里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舌尖抵了下腮帮,选择避开这个话题,“走吧,我送你们去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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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时只请了一个晚上的假,凌晨还有场大夜戏,闻宅和剧组在两个方向,闻桨让司机先送她回剧组。

等车走后,闻桨和池渊站在路边。

夏天的夜晚月明繁星,万丈高楼拔地而起,车水马龙的街道交织出整座城市的轮廓。

两个人都不说话。

好像自从退婚之后,两个人的沉默之间就多了几分讲不出道不明的东西。

池渊动了下,鞋底碾过碎石的动静在吵闹的街头并不清晰,晚风温柔,叫人不忍打破这一时的安宁。

这样沉默了几分钟,闻桨小声的叹了口气,偏头看着他,“你回去吧,我走了。”

今晚这个局算是池渊弄起来的,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他作为主人总不能不说一声就走了。

盛夏的夜晚虽然有风,但温度依然灼人。

池渊抬手解了领口的扣子,露出沾染了酒意微微泛着红的锁骨线条,“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闻桨拒绝了他,正好前边来了辆空车,她抬手招停。上车前,闻桨看了眼站在路边的人影,温声提醒,“你胃炎没好,还是少喝点酒吧。”

池渊“嗯”了声。

她轻笑,“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今晚还是谢谢你。”

“不用。”他说,“什么忙也没帮上。”

闻桨没有多言,弯腰坐进车里,车子启动,离路边的那道身影愈来愈远,直到最后汇入冗长的车流,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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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闻桨和池渊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彼此都有事业,忙起来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

闻桨让秦妗去查了尤时的事情,虽然刚开始什么都没查到,但闻桨没放弃,私下里找了很多层关系,最后在盛华一个辞职的经纪人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两年前,盛华一位高层借口代言的事情,试图让一位投资方去潜规则尤时,尤时知晓后,在饭局上大闹了一通,砸伤了投资方。

当时在场不过四个人,这件事在高层和投资方的掩盖之下并没有传出去,而尤时也由此被高层以各种借口搅黄了手边的所有工作。

闻桨花了很多心思,却始终没能查出当时的那位投资方是谁,而那位高层也早在半年前移民国外。

唯一的线索便剩下尤时本人和她当时的经纪人,也是当时在场的第四个人,现在也还是她经纪人的邱阮林。

闻桨找到邱阮林,她却说自己当时并不在包厢内,所以也没有见到那位投资方是谁。

尤时对这件事又格外抵触,闻桨没敢去当面问她,这件事就这样成了不解之谜。

这之后,闻桨换掉了尤时的经纪人,还找私家侦探给那位高层的妻子发了高层之前在国内的一些花边绯闻。

至于其他,闻桨也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蒋远山结束药物治疗,正式入院准备手术。

入院之前,闻氏对外宣称公司全部事宜暂由闻桨闻总经理接手,在闻桨和几位老董事的坐镇之下,闻氏的股票并未出现大幅度的下滑现象。

蒋远山入院的第二天,闻桨回了趟闻宅,带着容姨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体检结果要第二天才出来,容姨去住院部探望蒋远山,闻桨许久没回医院,去了趟急诊科见了以前的同事。

从急诊回病房的路上,闻桨习惯性从小花园抄近道,却没想到在熟悉的位置碰见了熟悉的人。

池老太太病情恶化,在蒋远山入院的前一天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昨天从重症转出来后,医生让池家人做好准备。

闻桨在医院呆了两年,自然也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她在池渊身旁的空位坐下,上次在这里和他说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些安慰的话显得空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