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5页)

关佩珊不知有诈,爽快地一饮而尽。

贺阳明白这是韩国人下的套,心想:“这些棒子胆子太大了,莫非不知道关总是香云的大小姐,把她当女公关对待?”

他极度愤慨,不能坐视这伙人在中国人的地盘淫辱女同胞,借口上厕所躲到会所外,拨通关佩珊的手机。

“关总,我是贺阳,包厢里很危险,我在外面等你,请你马上出来!”

三分钟后关佩珊寻了来,狐疑地向他询问。

贺阳拉着她快步离开会所,边走边说:“我看见那个调酒师在你的酒里下了药粉,很可能是迷药。”

“迷药?”

关佩珊大惊,冷汗一出,脑袋迅速发沉,随即天昏地暗。

贺阳急忙扶住她,想打电话叫120,被她死死抓住手腕。

她摸出一张门卡交给他,用最后的意识请求:“这是我的私人休息室,请送我过去,别让任何人知道。”

贺阳将她背到那间套房,灌她喝了许多矿泉水。关佩珊在厕所不停呕吐,又不停用冷水浇身,折腾半晌药效得到稀释,慢慢恢复神志。

贺阳等她在浴室换上睡袍,扶她躺到床上。

“关总,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我那两位朋友。”

他出门联系客人,与他们在客房会合,不能让对方见责,于是违背与关佩珊的约定向他们说明实情。

二人异常惊愕。

“这帮韩国佬真可恶啊,敢在我们的地方来这手!”

“干脆报警,让警察把他们全抓进去!”

贺阳劝阻:“他们是酒店的大客户,关总也不想得罪他们,特意嘱咐我别对外声张。我们是外人,还是别插手人家的事,只当不知道吧。”

他陪他们聊了会儿天,11点告辞回到关佩珊的休息室。先播她的手机号,接通后问候:“关总,我是贺阳,现在在你休息室门口。你身体好些了吗?如果不舒服,我想陪你去医院看看。”

房门很快开了,关佩珊换上了便装,乱发也梳理整齐,神态虽憔悴,大体上已恢复正常,向他疲倦微笑:“贺经理,我没事了,正准备回家。”

贺阳主动送她,关佩珊得他搭救,已建立起信任感,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开车,坐生人的车不放心,又怕熟人见了她这副样子会起疑,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贺阳很识趣,只说闲话,只字未提KG那伙人,看她表情沉郁,宽慰道:“今天的事我绝不会对其他人说,你不用担心。”

他认为那两个客人过几天就飞回重庆,连同这事一并带走,因此告诉他们算不上泄密。

关佩珊勉强笑了笑:“谢谢,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这句谎言重似铅块,把她的声道磨出了血。KG的人固然胆大包天,若非有人提供底气,他们断不敢对她出手。

把她送入狼窝的正是今晚派她做接待的人。

她看贺阳的处事方式,判断是个双商出众又不失正义感的好人,颇有结交价值。可此时急着回家质问黑手,没心情施展社交手腕,归途中始终像一只紧闭的蚌壳。

家里灯火通明,谢美兰正和几位贵妇搓麻将,欢腾的笑闹声和哗哗的洗牌声肆无忌惮槌击关佩珊的神经。她跌跌撞撞上楼,叫来家里的保姆,命她去向母亲传话。

“去跟她说,马上让那些人离开。”

她突然造反且行止诡异,保姆很惊诧,领命去向谢美兰耳报。

谢美兰淡定一笑:“她可能累了,让她早点睡吧。”

说完继续与客人们欢聊。

保姆将那句无情的关怀带给关佩珊,她感觉心脏被一把尖刀洞穿了,热血喷出,烫伤心智,愤然操起一只花瓶冲向楼梯,朝楼下客厅狠狠摔去。

尖叫般的碎响浇灭麻将室里的喧闹,客人们迅速散去,过了一会儿谢美兰缓步上楼,立在她的卧室门口冷冷端详呆坐床沿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