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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克莱门斯问。

“别在意了。我就赌是杰森干的。”

“那动机是什么呢?”

“我怀疑,是因为克莉丝汀抛弃他了。”

玛塔厉声打断了朱迪的话,“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朱迪。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你对这个也清楚得很。”

“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啊,但是他从来都没离开过克莉丝汀的视线。”

“婊子总是觉得全世界都是婊子。”赞米对着格兰特幽幽地耳语道。

“我想说”——此时,莉迪亚加入了这场越来越激烈的争吵之中——“霍普金斯先生应该比我们知道的都多。今天他还为了新闻撰稿跑了一趟韦斯托弗呢。”

一瞬间,赞米成了大家的焦点。他是怎么想的?警察掌握了什么?他们认为凶手是谁?那些晚报里面暗示的她生前和别人住在一起的事情是真的吗?

赞米非常享受这一刻。他暗示着哪些人可能是凶手,分析案情来启发听众,还对于人性的话题东拉西扯,粗鲁地诽谤着警察还有他们的破案方法,他一边说着,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无能为力的格兰特。

“他们将要逮捕和克莉丝汀住在一起的那个男孩。”他的结束语就是这样,“让我来告诉你们吧,这男孩名字叫作帝斯德尔,是个俊俏的小伙子。他要是站在被告席上,准会引起轰动。”

“帝斯德尔?”人们迷惑地说着,“从来没有听说过。”

只有朱迪·赛勒斯没有说什么。

她惊慌地张了张嘴,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接着又紧闭了,她脸上的样子像是想极力掩盖些什么。格兰特则颇有兴致地看着她的种种变化。

“我觉得这简直是太荒谬了,”玛塔嘲讽地说道,“你们能想象出克莉丝汀·克雷会干出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吗?根本就不可能吧。我还不如——还不如——我还不如相信是爱德华干的呢!”

“为什么不会呢?”朱迪·赛勒斯问,“他回到英格兰,发现他娇羞可爱的妻子对他不忠,接着就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在早晨六点寒风瑟瑟的海滩上,你能看见爱德华吗?”

“钱普尼斯直到星期四才返回英格兰,”霍普斯金提供了这一信息,“所以不可能是他。”

“我觉得这是最无情最低下的谈话了,”玛塔说,“咱们来谈点儿别的吧。”

“好的,同意。”朱迪说,“这个话题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是你,没错的,就是你杀了她。”

“我!”玛塔在疑惑不解的氛围中呆若木鸡,接着有人打破了这一局面。

“就是这样的!”克莱门思说,“你想要拿到她在新片中的那个角色!我们都把这个茬儿忘记了!”

“好吧,如果我们要说动机,克莱门思,我的甜心,当克莉丝汀拒绝你为她拍摄的时候,你可是疯癫怒骂、怒火中烧了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说你的那些作品就像是洒出来的肉汁。”

“克莱门思不会把她淹死的。他会下毒,”朱迪说,“借用一盒巧克力,就是博尔基亚的方法。不,想想看吧,说不定是勒琼干的,这样就不用和她搭戏了,他那么强壮,而父亲又是个屠夫,说不定他还继承了那种冷酷无情呢!或者是不是科因呢?可能在拍《铁栅栏》的时候,他就想下手了,只是在等一个没人注意的机会。”显然,她是把杰森忘记了。

“你们能不能都别吵嚷这些愚蠢至极的判断了!”玛塔说,而且语气十分愤怒,“我知道三天过去了,那种打击也逐渐消退。但是克莉丝汀是我们的朋友啊,对已经去世的我们所爱之人,做这样的猜测游戏真叫人恶心。”

“你这就是乱讲!”朱迪无礼地说道,她喝下了第五杯饮料,“我们才不会关心在乎她呢,一点儿也不会。没有她妨碍,我们这里大多数人都在咯咯偷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