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执迷案情,一意孤行(第4/6页)

李成轩实在拿她没办法,唯有抬起一双俊目,

无奈地道:“以后做事不可如此鲁莽,一定要事先告诉我!”

“一定一定!”西岭月急忙立下保证。她自然是不会遵守的,只想先把眼前的事糊弄过去。

此后两人再也无话,都看向门外等待安成上人归来。这一看,两人才发现安成上人根本没走远,就站在东禅院的垂花拱门前,正在和一个人说话。而那个人全身隐在垂花拱门后,只露出一只胳膊与半角衣袍,能看出来人穿着一袭黑衣。

西岭月想起方才小沙弥来禀报时,称呼来人是“女师傅”,她忍不住嘟囔:“那个什么‘真罗假罗’的法师,怎么收了个女徒弟?莫非她也是个女子?”

通常佛家收徒的规矩,男性僧侣的徒弟也是男性,而女性僧侣才会收女徒弟。不过也有例外,故而西岭月不敢确定。

李成轩倒没觉得此事奇怪,他更加疑惑的是,甄罗法师的高徒为何会穿一袭黑衣。本朝僧侣是不会穿黑色的。

然而未等两人再有交流,便见安成上人带着一众僧人进了东禅院,径直往西厢房走去,开锁进屋。不多时,他又指挥僧人们将许多箱笼抬出东禅院,而那些箱笼都上了锁。

怎么那晚夜探时箱子没上锁,今日都锁上了?难道安成上人已经起了戒心?西岭月边想边默默数着,发现抬出去的箱笼不多不少恰好三十箱。她心中一动,忙看向李成轩:“王爷!”

李成轩递给她一个少

安毋躁的眼神。

西岭月不敢再多说,又忍不住自言自语:“看起来安成上人和那个甄罗法师好像没什么问题,否则他们怎敢青天白日抬箱子出去呢?还当着您的面儿!”

李成轩依旧不发表意见,打定主意不让她参与生辰纲的案子。

两人就看着那些箱笼被众人利落地抬出去,安成上人又把西厢房重新锁上,走了回来。而从始至终,甄罗法师的那位高徒一直没有露过面。

方才忙碌一场,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了,安成上人不住地朝李成轩道歉:“对不住王爷,贫僧去得久了。”

“无妨。”李成轩没有丝毫不耐烦,仍旧笑吟吟地问,“方才上人抬出去的箱笼,都是那位甄罗法师的旧物?”

“是啊!”安成上人笑着点头,“她是贫僧的忘年交,佛法精深。”

“哦?”李成轩假装无意地问道,“长安还有这等高人?本王怎么不认识?”

“甄罗法师不在长安,而且她是自修,并未在庙里出家。”

“不在长安?”西岭月好奇,“那为何要把箱子送到长安来?”

“哦,她人虽不在长安修行,但家在长安。”安成上人如实回道,又特意致歉,“她的弟子和她一样,都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听说王爷在此做客便不愿来打扰,还望您见谅。”

李成轩摆了摆手,表示无妨。

西岭月见这半天都没说到正题,不禁有些着急,干咳一声,插了句嘴:“上人啊

,小女子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安成上人对西岭月印象极佳,来者不拒:“女官请说。”

西岭月便故意问道:“贵国是何时开始派遣使臣来我大唐的?”

安成上人回想片刻:“应是大唐立国之初就来了。”

“那遣唐使臣来我大唐,是不是也抄录了许多好文章?”

“这是自然。大唐人才辈出,文章风流,实在是敝国所不能及。”

西岭月来了精神:“不知上人可曾听过《滕王阁序》?”

安成上人笑了:“如此名篇,贫僧岂能不知?”

西岭月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上人对这篇文章熟悉吗?”

“倒背如流。”

西岭月见他自信满满,遂笑:“那便请上人与小女子比试比试,你我一人一句,背不出来便要罚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