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金蝉脱壳,深藏不露(第4/7页)

,一般贼人还没这个胆子。”

西岭月也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走陆路保险一些,若是走水路,万一遇上什么风浪翻了船,可就血本无归啦!”

“乌鸦嘴。”李成轩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无奈地笑。

李忘真见两人举止如此亲昵,心中滋味也是复杂,但她终究知书达礼,便没再多问一句,与他们共同走进茶楼,在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方便监督手下装船。

三人落座之后,西岭月以手托腮望向窗外,慨叹道:“唉,终于离开镇海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另外两人忍俊不禁。李成轩笑言:“那真是遗憾,本王还想来年到镇海吃秋蟹,看来你是不会来了。”

西岭月一愣:“当我没说。”

李成轩再笑。

西岭月又是一声慨叹:“唉,只可惜没抓到荣宝屏斋的刘掌柜。”

李忘真闻言不解:“他不是死了吗?听说死相极其恐怖。”

西岭月摆了摆手:“死的不是他。”

“哦?”李忘真还不知这段内情。

“刘掌柜既然敢雕刻这种屏风,必然已做好跑路的准备。你想,凶手杀蒋韵仪和李衡都是一刀毙命,杀他区区一个掌柜,为何要如此费劲呢?又是分尸又是割掉五官……”西岭月挑了挑蛾眉,“凶手就是想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如此便能草草结案。”

“原来如此。”李忘真明白了,“尸体不是他,又是谁呢?”

“是蒋府的一位

家仆。”西岭月回想着,“蒋府失火那日,曹司法曾清点过尸体,蒋府户籍上应有一百一十五人,但那日死的活的算在一起,只有一百一十四人,还有一人无故失踪。我猜那人应当是与刘掌柜体态、年纪相仿,才会被高夫人盯上,用他做了替死鬼。”

李忘真只觉这法子虽然大胆,但也可行,便接着猜测:“难道是那家仆手臂上刺着‘东隅已逝,桑榆非晚’,为了以假乱真,刘掌柜也去刺了一个?还特意让荣宝屏斋的伙计看到?”

西岭月点头确认,顺带诉苦:“你不知道,就因为这八个字我走了多少弯路,‘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我一直以为和那白绢是同一人留下的,却没想到只是个巧合。”

李忘真也是感叹不已:“我当初听说刘掌柜手臂上有这两句话,也曾担心会误导你和姑丈……不,是李仆射。”

西岭月想起这其中的惊心动魄,仍旧余惊未定:“只能说高夫人这计划实在太周密了,我能破解此案还真是误打误撞啊。”

李忘真默默点头。

李成轩方才一直旁听,直至此时两个女子对话告一段落,他才问出疑惑:“本王想知道,李娘子是如何发现这一切的?”

李忘真也不隐瞒,望向窗外似在思索:“要从何说起呢?”

西岭月替她出主意:“就从高夫人的身份说起。”

“好。”李忘真采纳了她的提议,如实说道,“家父与

姑母感情要好,此事众人皆知。当年李灵曜叛变,我曾祖与祖父奉命捉拿,后又开疆拓土扩张淄青,无暇照顾我父亲,便让我祖母带他去了姨祖母家。这一住便是八年之久,家父与姑母自小一起长大,亲厚非常,直至姑母嫁给李锜之后,两家也走得极近,每隔一两年我姑母便要去淄青小住。”

“可就在二十年前,李锜升任润州刺史,我姑母突然不再去淄青了。家父来信询问,才得知是姑母高龄有孕,便送来大批珍贵药材及补品。若按照往常,姑母定会回礼,那一年却没有,往后她又寻借口要照顾世子,屡屡拒绝去淄青小住。”李忘真说到此处,叹了口气,“家父怀疑是李锜苛待我姑母,便悄悄派人前去查探,才发现我姑母早已落水而亡,如今假冒的这一位是李锜收养的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