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惊魂一夜,死里逃生(第2/10页)

那两名刺客虽然有伤,但神志尚且清醒,高个侍卫望向蒙面的西岭月,开口问询:“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是一位故人,自认愧对您两位

,特意派我前来营救。”西岭月模棱两可地回道。高个与矮个对看一眼,均坐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

西岭月料到两人受过酷刑,便从袖中摸出瓶伤药递了过去:“两位伤势如何?还能走吗?”

两人仍旧看着她,默不作声。

西岭月有些着急,生怕耽搁太久被人发现,急道:“二位可以不信我,但常州的义军还等着二位回去主持大局,你们若再犹豫,就要全军覆没了!”

此言一出,两人脸色大变,却执着地不肯出声。

西岭月猛然醒悟,暗道一声糟糕,正要回头,一把利剑已从她背后伸了过来,冷冷地横在她的脖颈之上,一声质问随即响起:“谁派你来的?”

那声音低哑不堪,不辨男女,应是含了变声锁在口中。只这一个小小细节,西岭月便笃定他绝非这府里的侍卫,而是今夜那个“同道中人”。

西岭月长舒一口气,立即朝身后那人示弱:“这位英雄、好汉、大侠……咱们都是来劫狱的,同道中人,以和为贵。”

可惜那人并不动摇,利刃又往她脖颈上近了一分:“说,谁派你来的?”

西岭月眼珠子转了转:“是常州的义军。”

“义军派一个女人来?”对方显然不信。

他居然看出自己是个女人!西岭月垂目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衣裹得紧紧的,头上还蒙着纱帽、围着面巾,简直像个粽子一般,不过仔细看……还是有胸部的。

清了清嗓子,决定转移话题:“这位英雄,既然咱们都是来劫囚的,又何必相互为难?时机宝贵,不容错过。”

对方似乎被她这番话说动了,迟疑片刻,朝她伸手:“把钥匙给我。”

西岭月浑身一僵,生怕他把人救出去之后再把自己锁进来,便死死攥紧手中的钥匙。

对方看出她的想法,轻笑一声:“放心,我还不会为难一个女人。”

那两名义军刺客也在此时开口:“他是自己人,值得相信。”

西岭月只得将手中的钥匙交给他,耳中又听他命道:“转过身来。”

西岭月无奈,只得照做。她徐徐转身,发现面前这人也是一袭黑衣,身材高大劲瘦,夜行衣下紧实的肌肉隐隐起伏,绝对是个男人无疑。他显然比自己有经验,面上不是戴着纱巾,而是一个银色的兰陵王面具,将五官牢牢遮住,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而那双眼睛,在昏暗烛火的映照下,也是异常璀璨犀利。

一种熟悉的香味缓缓飘来,很淡很轻,夹在牢房的血腥气和汗臭之中难以分辨。西岭月一时愣住,不敢确定,正想再靠近他闻一闻,冷不防被他扯掉了蒙面纱巾。

西岭月立即低下头去,却明白已经太迟,可假面人并无任何反应,似乎不认识她。

两名义军刺客则站起来,面露震惊:“是你?那位……蒋家娘子?”

西岭月不想败坏蒋韵仪的名誉,只得坦诚道:“我并

不是蒋韵仪,此事也与她无关,是我害了两位。”

两人正要再问,却被假面人阻止,只听他言道:“先离开此处再说。”说完将面纱还给了西岭月。

西岭月将面纱重新戴好,与假面人各自扶起一名伤者,往牢外走去。假面人边走边问她:“你是如何进来的?”

西岭月怕给裴行立惹麻烦,没敢说出侧门入口,遂道:“我从正门进来的。”

假面人足下一顿:“难道这里还有侧门?”

西岭月连忙否认:“绝没有!”

“倘若没有,你为何将地牢入口称作‘正门’?”假面人犀利地指出,“况且我有同伴守在门外,你若潜进来,他绝不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