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第2/4页)

“你放屁!在你心里,朝廷、律法、亲人都是低于程宝珠!我知道你这是为宝珠出气,可你总要顾及些亲伦!”陆凯一口气说完又继续道,“老太太和陆钦都是族内的人,找个忠厚老实的来抵罪!总不能闹的满朝廷都嘲笑我们陆家………”陆凯嘴里说着,可是语气里强忍的恼火却压制不住。

陆恭桦瞧着自己老子对自己施压,还要弄个无辜的老实人顶罪,不由冷笑,“这般包庇凶手才被满朝廷嘲笑,你刚才可是听了陆钦在福州的作派了?!”

陆凯气结,语带讥讽:“别说是买卖妇人,就是杀了人,也是我们陆家的族人,族人就是立业的根基!”说完又恼火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手段,你心疼你媳妇儿被老太太折腾,又掺和上白姑娘,弄得夫妻不和,你这是起了狠毒的嫁祸之心!”

“老太太染了肺痨,你知不知道?!一个老太太,你竟然还指使长安府尹将她安置在那等黑暗潮湿的地方,恭桦,你有没有人性?!”

“你要不要直接观刑执刑,当着你媳妇儿的面儿,直接把老太太砍了,正典刑!我看你是疯魔了,被一个女人迷得,全然不顾旁的,一个女人能又有亲人重要!?”陆凯头冒金星的训斥着。

陆恭桦看向激动的陆凯,淡淡道:“你既是如此心疼那老太太,另想办法便是,不要把怒火扣在宝珠头上,这一切是我的安排,不为宝珠,而是正律法,尤其是正陆家的律法。”

陆凯回望衙门口摩肩接踵的百姓,这般多百姓守着,想办法?!一只不会游泳的猫如何能抓到一池肥鱼,什么另想办法,只怕是苦无对策罢了。

“皇上殿选时,似乎没选到心仪的,我记得老太太家的孙女倒是及笄了,父亲若是担忧事端,就使些手段将你那侄女送进宫。”陆恭桦云淡风轻的说着。

陆凯却是气的不轻,这的确是办法,可却是不能用的法子,老太太那几个孙女都是老太太一手□□出来的泼辣货,礼仪没教好,送到了宫里只会触怒惹恼旁的贵人,到时怕是更会牵连陆家。

“你少来刺激我!你是什么心思,我清楚的很!”陆凯气恼的瞪了陆恭桦一眼。

陆恭桦勾唇一笑,半晌又正了脸色,接过捕快递过来的茶,朝着陆凯道:“当年陆钦丢了朝廷的贡品,父亲可还记得?”

陆凯一听就激动不已,一口茶呛到了嗓子,一边咳嗽一边打抱不平道:“丢了便丢了,左右不是些珍贵的……赔偿些银子便是。”

陆恭桦冷哼一声,“正是,不过父亲也知道陆钦的纨绔脾性。”

不过是赔偿几百两银子,陆钦却心安理得拒绝,还打了来取银两的师爷,陆老太太装腔作势的将陆钦逐出家门,陆钦脑子轴看不清陆老太太的路数,骂骂咧咧的出了陆府,转眼却不管不顾的去了春风楼嫖妓宿娼,欠了足足两千两银子,最后落得地霸王餐被揍出了春风楼。

正落魄时,却捡到了一个用丝帕包着的玉镯子,正要去当了喝花酒,就见一个俏生生的妇人跑了过来,陆钦赶紧将镯子用丝帕包好,恭敬的还了回去,笑嘻嘻道:“见过何姨娘……这是哪阵儿风把姨娘给吹来了……”

何姨娘性情狡诈,知道陆钦是个可用的人,便偷了陆凯的一个扳指给了陆钦,让他到保定做事,借着陆凯的那枚扳指,陆钦倒真是装腔作势、招摇撞骗的成了保定的大户,后来又辗转到了福州,做了那些罪大恶极的行子……

听陆恭桦这一说,陆凯才想起自己的那枚戒指,又想起方才捕快送过来的那个雕刻着“陆”字的戒指,不偏不倚刚好是前些年丢失的那枚。

他曾问过何姨娘那枚扳指,何姨娘搪塞了两句,他也就没放在欣赏,不想竟让他卷入了这等杂乱事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