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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柏瑞?”

嘉柏瑞站直身体,转过头看见莫拉,她靠近时没发出一点声音,所以嘉柏瑞没注意到莫拉站在自己身边。

“我必须远离那群马戏团似的记者。”嘉柏瑞说,“否则我发誓我会扭断那个女人的脖子!我把怒气发泄在那个摄像师身上已经够糟了。”

“我听说了。”莫拉停了一下又说,“珍的父母刚到,我在停车场看见了他们。”

“他们一看到新闻就打电话给我了。”

“他们在找你,你最好过去。”

“我现在没办法面对他们。”

“恐怕你还有另一个麻烦。”

“什么?”

“柯萨克警官来了,他对没有人通知他这件事非常不高兴。”

“老天!他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柯萨克是珍的朋友,他们相识的时间和你们一样久。你也许和他处不来,但他非常关心珍。”

“是啊,我知道。”嘉柏瑞叹气,“我知道。”

“这些都是爱着珍的人,你并不孤独,嘉柏瑞。巴瑞·佛斯特整个晚上都待在附近,连克罗警官都开车过来询问状况。我们都很担心,我们也都很害怕。”莫拉停口,又加一句,“我知道我很害怕。”

嘉柏瑞转身看向街道,看向医院,“难道我应该去安慰他们吗?我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

“就是这个原因,你总是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全都扛在自己肩膀上。”莫拉抚摸他的手臂,“去吧,到珍的家人和朋友身边去,现在你们需要彼此。”

嘉柏瑞点点头,然后,做个深呼吸,走回医院的方向。

第一个看见嘉柏瑞出现的是文斯·柯萨克,这位波士顿市牛顿区的退休警官朝着嘉柏瑞冲过来,将他拦在人行道上。站在街灯下的柯萨克看起来像是北欧传说中虎视眈眈的巨人——虎背熊腰,勇猛好斗。

“你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告诉我?”柯萨克质问道。

“我没有机会,文斯,事情发生得太快……”

“他们说珍在里面一整天了。”

“好,你说得对,我应该打给你的。”

“你可以、你应该、你会,但你就是没有打。现在是怎样,狄恩?你认为我不值得你打这通电话吗?你认为我不会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文斯,冷静一下。”嘉柏瑞伸出手去,被柯萨克生气地拨开。

“她是我的朋友啊,该死的!”

“我知道,但是我们努力不让消息走漏,不希望让媒体知道有个警察在里面。”

“你认为我会走漏消息?你认为我会做那么愚蠢的事吗?”

“不,当然不会。”

“那么你就应该打电话告诉我,你也许是和她结婚的人,狄恩,但我也很关心她!”柯萨克的声音沙哑,“我也很关心她。”他低声重复一遍,然后突然转过身去。

我知道你关心珍,我也知道你爱着她,虽然你从来不承认。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永远当不成朋友,我们都想要她,但我才是和她结婚的那个人。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柯萨克问道,声音听不太清楚,还是不看嘉柏瑞,“有人知道吗?”

“我们什么都不清楚。”

“那个贱人是在半个小时前把消息曝光的,绑匪都没有打电话来吗?没有枪声……”柯萨克住口,“没有任何后续反应?”

“也许他们没在看电视,也许他们没听见自己抓了个警察。这是我所希望的——希望他们不知道。”

“绑匪最后一次来电是什么时候?”

“大约在下午五点,谈交换条件。”

“什么交换条件?”

“他们想要电视现场访谈,交换条件是:释放两名人质。”

“那就快进行!还在拖什么时间?”

“警方不愿意把任何平民百姓送进去,那会危害一名记者和一名摄像师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