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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

太迟了,斯维尔来不及收回那句不顾他人感受的言论,所以他很抱歉地举手表示,“对不起,我刚才那样说真是太糟糕了。我太过专注于作战任务,导致偶尔会发生视野过窄的情形。”

“这也可能造成你衡量情况的局限。”

“你的意思是?”

“你看到这场包围事件,就很直觉地联想到恐怖主义。”

“我必须考虑这个可能性,请记住:是恐怖分子逼我们采取这种态度的。”

“难道这样就要排除所有其他的可能性?”

“当然不是。我们所面对的歹徒的确很可能只是两个疯子,两个在纽哈芬枪杀警察之后想要脱逃的人。我们的确也考虑过这种解读方式。”

“但是你的焦点只集中在恐怖主义上。”

“伟恩先生的做法也会是这样,身为国家情报局局长,他很认真看待自己的职责。”

康威一直看着嘉柏瑞,观察他的反应,“我看得出来,你对于恐怖主义这个看法有意见。”

“我觉得这种推论太过草率。”嘉柏瑞说。

“那么,你的看法如何?这些人要的是什么?”斯维尔坐回椅子,长腿交叉,双手轻松地放在扶手上,整个修长体态没露出一丝紧张。嘉柏瑞暗忖:斯维尔并不是真的有兴趣听我的意见,他心意已决。

“我还没有答案。”嘉柏瑞说,“我手上只有一些无法解释的谜团,也就是我拜访康威参议员的原因。”

“什么谜团?”

“我刚刚去看医院警卫的解剖过程,他是被无名女子射杀身亡的。结果,这个人根本不是医院员工,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

“比对过他的指纹了吗?”

“自动指纹辨识系统中没有他的数据。”

“所以这个人没有前科。”

“没错,他的指纹在我们查过的各种数据库里面都没有数据。”

“不是每个人都有指纹档案的。”

“此人进入医院时,携带佩有双重击发子弹的枪。”

“这倒是个新闻。”康威说。

“什么是双重击发?”斯维尔问道,“我只是个律师,所以你们得帮我解释一下,我对于枪支完全不了解。”

“那是一种军火,可以在一个弹壳里装进两颗子弹。”康威说道,“这种设计可造成极大致命危害。”

“我刚刚和波士顿警局弹道组联络过。”嘉柏瑞说,“他们在医院病房中发现一颗M-198型的弹壳。”

康威注视着嘉柏瑞,“美国陆军装备,那不是一个安全警卫应该有的装备。”

“他是个假的医院警卫。”嘉柏瑞伸手到胸前口袋,拿出一张折叠过的纸,在咖啡桌上摊平,“这是困扰着我的第二个谜团。”

“这是什么?”斯提尔问。

“我在验尸时画下的素描,是死者背部的刺青。”

斯维尔把纸转过来看,“一只蝎子?”

“是的。”

“所以你要向我解释这有什么重要性吗?因为我敢打赌身上有蝎子刺青的人一定不少。”

康威伸手去拿素描,“你说这刺在他背上,而我们查不到死者的任何数据?”

“在指纹档案里,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我很惊讶他没有指纹在案。”

“为什么?”斯维尔问道。

嘉柏瑞看着斯维尔说:“因为这个人相当有可能是名军人。”

“你光看他的刺青就能知道这件事?”

“这不是一般的刺青。”

“这个刺青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个不是刺在手臂上,而是在背部。在海军陆战队里,我们称之为‘躯体名牌’,因为这个刺青有助于辨识你的尸体。爆炸事件发生时,你很可能会失去四肢,因此很多军人选择把刺青文在胸膛或背上。”

斯维尔表情扭曲,“这个理由听来有点病态。”

“但是很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