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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父亲并没有听她诉说,更没有体会到她的恐惧,而是以为她得了某种恐惧症。可坏牛仔并不是一种幻觉,也不是一个受人控制的小丑。从情感上讲,他就像是打在她脸上的一个又一个巴掌。

不幸的是,在现实生活中,他还要更加糟糕。

乔听到了她身后有一阵噪音。

奥特姆在马鞍上转过了身,“那是什么?”

在山坡下,透过树干,乔看到了什么?也许是一个人影,在黑暗中游走。也许什么都没有,只是她自己的恐惧罢了。

“我们走。”她说着,踢了一脚马的肋骨。

“忠诚马”开始慢跑起来,奥特姆想要回过头去看看身后有什么。

“我害怕极了。”她说。

谁不害怕呢?“我们要回到悍马车里,让大家都撤离。坚持住。”

一分钟后,她们到达了山顶。乔扯住了缰绳,“忠诚马”抬起了它的头。

“你以前有没有骑在马背上下过山?”乔问。

“有过。要是我们滑倒的话,或者你开始倒下……那就往下跳。”

乔向前轻轻推了推“忠诚马”,它朝山下走去,马蹄踩进了山丘里。耳边呼啸的风声不停改变着音调,头顶上的树枝被风刮起,仿佛在向乔窃窃私语着什么,真是可怕的静寂。

山底下,云层移开了一会儿,她看到岩石上冒着泡的白色激流。瓢泼大雨伴着雷声倾泻而下,河水的水位线比她离开的时候要高了不少。

“我们走。”她说。

在山坡上的泥土开始下滑之前,她们走到了下坡路的一半,马失去了它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