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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向她提出离婚?她——父母的病——好了?”

  “没有。”

  “没有你怎么向她提出离婚?”

  “她父母的病——好不了的,老年人,中了风,就是一辈子的事,腿摔坏了,也是一辈子的事——”

  “那她这个时候不是正需要你——帮助吗?”

  “我是在帮助啊!但她这次做得——太不像话了。”

  “她做什么了?”

  他气呼呼地说:“我不想说这些,说起来就心烦。”

  她不敢再问了,但他可能发现自己态度不够好,主动说:“她居然当着全家人的面说——维今不是我的儿子。”

  她一惊:“她怎么说到这上头去了?你们吵架了?为什么?”

  “还不都是为教育孩子的事——,每次我教育孩子,她总是在旁边唱反调。”

  “那这次——”

  “这次我叫孩子吃完饭再去玩,她就叫孩子先去玩,待会再来吃饭,你说这样怎么教育孩子?”

  “你们就——吵起来了?”

  “我没吵,是她——在瞎闹——叫我别管她的孩子——说孩子不是我的——我没资格管。”

  她小心地问:“那——维今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呢?”

  “我怎么知道?但不管是不是,她都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这话,这叫孩子怎么想?”

  “但是你跟她离婚,孩子不是更——惨?”

  “我会把孩子带好的,现在我不是带得挺好的吗?没她在里面捣乱,我会带得更好——”

  “她会把孩子给你?”

  “这不是由得她给不给的,得由法院判。”

  “但是法院不是一般都会把孩子判给——母亲吗?”

  他很有把握地说:“我们的情况不同,她有两个老人要照顾,根本没时间带孩子,法院不会把孩子判给她的。”

  她不知道如果卫国坚持要离婚,郑东陵还会干出什么来,担心地说:“我就怕你把她——逼急了,她又跑到我系里去闹——”

  他的底气没那么足了:“你们系里——不会相信她的话吧?”

  “刘主任今天的话是说得很好的,一再说他不相信她的话,还说系里老师也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是——谁知道呢?如果她再去我系里闹——或者拿点什么证据出来——也许系里就会相信了——到那时——可能系里就不要我了——”

  他面色凝重,好一会才说:“对不起,给你添这么大麻烦。”

  “你怎么这么说呢?又不是你到我们系里去闹——”

  “她去闹,说明我——没能耐——管不住她——”

  “快别这么说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想办法——解决这事,而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

  “你说得对。”

  她犹犹豫豫地说:“我看你现在先别——催着她离婚吧——免得她——狗急跳墙——”

  “但如果我现在突然不提离婚了,她不是越发觉得自己闹准了?”

  “那倒也是。你——看情况——处理吧。”

  “行。”

  那几天,她进出鸳鸯楼的时候,碰见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像是告密者,但她拿不准究竟是谁告的密,告的又是什么,是仅仅一些鸡毛蒜皮的表面现象,还是什么具体的实质性的东西。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楼里的人应该不知道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无非就是卫国经常上她家来帮忙,她有时去卫国家串门之类的事,但这也算不上作风问题,况且芷青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