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3/3页)

那手也不老实起来,探进被中,便逡巡在他劲瘦的腰上,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紧接着,他便一翻身,将疏长喻死死压在床榻上。

疏长喻通身一颤,接着向来清心寡欲的自己,居然下腹猛地腾起一股火。他趁景牧察觉前,便一把推开他,低声警告道:“景牧!”

景牧停下动作,脸上还留着泪,一双眼却是又深又狠。他动作顿了顿,盯着疏长喻,下一秒,便又掉下一对泪珠子来。

“怎么了——?”疏长喻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又抬手,给大狼犬擦掉了眼泪。

明明昨夜让你把便宜都占尽了,怎么这会儿委屈成这样?

景牧一把握住了疏长喻贴在自己脸侧的手。

“少傅,你不怪我?”他声音哽咽着问道。

“我怪你做什么?”疏长喻笑着问道。

景牧不说话,眼泪却一直在掉。

他太害怕了。他虽向来主动,每每受挫也仍旧厚着脸皮贴上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害怕。他待疏长喻,便如同手里捧着尊琉璃器,看起来抱得紧紧的,可却小心至极,连手中的动作都不敢重哪怕一点点。

景牧这幅模样,倒叫疏长喻心疼了起来。

“好了,还有什么可哭的?”疏长喻抬起另一只手,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道。“木已成舟,还担心我不负责任吗?”

疏长喻自己心里知道,他不该说这话,也不该与景牧将错就错。

可他阻拦不住自己了。他拦着自己够久了,可拦得愈久,那心思便愈拦不住。

心悦一个人,哪里是说压制住就压制住的?

他自幼便被教育着,要将社稷百姓担在肩上,私人恩怨都不能留。

但是现在的他,躺在榻上,却只想将什么责任、担当全都卸下,只跟这个人滚进温柔乡去,一辈子不出来。

疏长喻看着景牧心想,前世什么刀山火海没经历过,这辈子,还有什么值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