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3页)

可是,这种模样,别人做得,乾宁帝怎么可能做得呢?

疏长喻自然是不知道乾宁帝昨夜和景牧的交谈的。

“怎么,爱卿觉得不合适吗?”乾宁帝看他一直不说话,便出言问道。

他如今,身边最信任的人,除了景牧,可以说就是疏长喻了。这两个人,还真同乾宁帝平日里见过的臣子不同,一个赛一个的木讷,实在让他不能再放心了。

乾宁帝心情舒畅,便一股脑儿地接着说:“不过,兵部内的职务向来少有领兵打仗的,皆以按查管理各地军队为主。朕也怕牧儿难以胜任,想来还是当换去别处。”

说到这儿,乾宁帝灵机一动:“疏三郎,朕以为,还是大理寺为佳。”

疏长喻这才略回过神来。他顿了顿,问道:“那陛下,臣担任二殿下少傅一事,该当如何?”

乾宁帝闻言,随意地摆了摆手,道:“昨日牧儿同朕提了这事,朕问他可否让你继续教他,他答应了,朕也觉得不错,便仍旧这样吧。”

疏长喻皱眉,开口道:“陛下,臣手中的治河方略已拟下大半,日后愿以此方略去治理黄河。关于二殿下少傅一事,还请陛下三思。”

乾宁帝却根本不把他这方略看在眼里——黄河年年泛滥,千年来都是如此。他就不信疏长喻能真成个当世大禹,把这连年来的灾祸解决了。

与这相比,还是他儿子眼前的开蒙教育更实际些。

“待你这书写成再作定夺吧。”乾宁帝敷衍道。

到那个时候,把景牧的学问教好了,他愿意去治个几年黄河,自己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