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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说我是谁?”

“随便掰一下,像是从前的同学。光听声音,应该不会泄露你的年纪吧。”

理沙子板起面孔。“我们根本不知道她读哪间学校。万一对方问我的话怎么办?”

“那倒也是。不然,说你是职场同事。说你有急事想要联络她,但是她好像不在家,所以才打电话到她老家不就得了。”

“如果对方问我什么事呢?”

“就说她跟你借了钱。她不还的话,你会非常困扰。要演得逼真一点啊。”

“你一旦有事亲拜托人,就会得寸进尺耶。”理沙子瞪着他,按下电话号码。她拨开头发,将子机抵在耳朵上。电话好像通了。“如果香里小姐在的话怎么办?”

“到时就换我听。”哲朗用拇指指着自己。

理沙子的表情变了,电话似乎接通了。

“喂,请问是佐伯家吗?我姓须贝,请问佐伯香里小姐回家了吗?”她用比平常更高的音调说道。

突然听到须贝的姓氏,哲朗忍住笑意。

“我是她的同事。香里小姐请假了,但是我有急事,非得联络上她不可。”

看来香里果然没有回老家。

“啊,这样啊。那请问您知道她行动电话的号码吗?或者是这边熟人的联络方式?”理沙子死缠烂打。哲朗将便条纸和笔递给她。

但是下一秒钟,理沙子的表情一僵。

“啊,喂,请您等一下。”她如此喊道,然后握着无线电话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哲朗问道。

“对方挂断了。”她叹了一口气,讲电话放回去。

“接电话的人是谁?”

“大概是她父亲吧。”

“他怎么说?”

“他说他不知道香里的事。一直问他,他也很头痛。她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然后就挂断了。”理沙子做了一个放下话筒的动作。

“她是离家出走的吗?”

“或许吧。”理沙子坐在沙发上。“水滚了。”

“啊!”哲朗回到厨房,关掉瓦斯炉的火,剥下泡面的玻璃纸,打开碗盖,注入热水。

“明天,我去香里之前的住处看看。”

“这样也好。对了,你去美月的老家怎么样了?”

“从结论来说,毫无收获。”哲朗扼要地说了他和美月父亲之间的对话。听到结婚喜宴的部分时,理沙子难过地皱起眉头。

“她父亲也很可怜耶。”她嘟囔了一句。

“可是他父亲好像到现在还是相信她是女人。”哲朗也把围巾的事告诉了理沙子。

理沙子陷入沉思默默不语,不久,她抬起头来。

“我之前和美月聊天的时候,她说:孩子上小学的时候,好像男生都背黑色书包;女生都背红色书包,但是自己到底该选哪一种颜色呢?”

“她应该是红色书包吗?”

“结果她好像没买书包。”

“是哦。”哲朗打开泡面的碗盖,面已经泡烂了。

须贝半夜又打了一通电话来。“我听高仓说,日浦那家伙没说一声就离开你加了。”

“是啊。”

“然后你每天都在东京四处找那家伙啊。”

理沙子似乎是那么形容哲朗的行动。

“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

哲朗一说,听见了电话那头发出咂嘴的声音。

“你们夫妻都很会挖苦人耶。我可不认为日浦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正常,是我们有毛病。”哲朗想对他说:只有你现在还安然地守着家庭就证明了这一点。

“唉,随便你们怎么想。倒是你们如果要找日浦的话,我知道一个有意思的人。她在新宿经营酒店,不过是一家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店。那家店主要是做女人的生意。”

听到须贝这么一说,哲朗忽然灵光一闪。“人妖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