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健翔世界杯上一声吼,回忆跟着抖三抖

2006年德国世界杯之前很久,我接到命令,去德国参加世界杯报道。

世界杯是全台的大动作,跨中心抽人支援的情况却并不太多,但其实,四年前的韩日世界杯,我就被抽调了一次,与刘建宏、黄健翔共同制造红白黄三色的《三味聊斋》。

那可能是中央台历史上用时最短打造出的品牌,仅仅几期节目之后,收视率就翻了N倍。想想也正常,《三味聊斋》的制作过程极其宽松自由,一次录三四期,每期半个小时,录到三十二三分钟时打住,简单一编就播出。后来很多话题,都是到了演播现场敲定的。也许有人会说,这也太随便了吧。其实,不是随便,相关的信息以及二十多年的看球与聊球踢球的历史,早已是种深厚的积累。反而难得的是录制节目的宽松自由环境,它让创意出现了,让放松的氛围出现了,真正起到了陪着球迷等世界杯的作用,被关注也就在所难免。记得现在的一位中央领导,当时还是一省之长,在2002年底碰到我,还对我说:“《三味聊斋》不错,我总看,啥时候有空和你们仨聊聊。”显然,他是一位如假包换的足球迷。

这是《三味聊斋》时的三味饭局,干电视的最讨厌盒饭,因为天天要与它打交道,可吃盒饭的时候又充满快乐。同时,接下来的节目话题,可能就是吃盒饭时定的。还有一点,黑白照片上看不出来,三个人做节目时穿得如此艳丽并不多见。

这是德国世界杯时赛场内的评论员席。一米多见方的面积,两台监视器,一台电脑,还有自己的笔记本,加上和家里联络的耳机;既要时刻观察现场情形,又经常听不到自己说话,于是,一心三用,眼观六路,接受电视机前各路球迷们的指指点点……

到了2006年,我们仨又聚到一起,又开张了《三味聊斋》,反响依然不错,更何况我们哥儿仨在生活与工作中已形成一种合作的默契。同一年出生,都爱球踢球,经历相当,节目自然好做。当时还想,每届世界杯之前都“三味聊斋”一下,做到老?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变化没有电话快,变故出现了。

德国世界杯期间,我与刘建宏,是在慕尼黑的总部,虽然也要出去采访出去做节目,但几乎天天都要回到慕尼黑与大部队会合,工作中的很多挑战与麻烦都容易化解。可健翔与段暄们就艰难,各带着一个小组,在德国其他的赛场打游击,有压力有想法时,都难有人陪着化解或释放。

意大利打澳大利亚那场比赛,我和建宏是在总部看的上半场,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甚至有些沉闷。中场休息,我们出发,去拜访中国驻慕尼黑的领事馆,感谢世界杯期间对我们电视工作的关照。晚餐开始,酒杯刚端,我们的领导手机响了,接下来脸色就变了,一会儿放下手机,沉沉地说了一句:“出事了,健翔的解说出了问题!”

弄清缘由,我们也知道不妥,意大利高兴了,澳大利亚怎么办?巧的是,第二天,澳大利亚总理访华。

虽已无酒兴,可过了一会儿我和建宏还是端杯敬领导,只为一件事,别处理黄健翔,改了就好。

在德国的主管领导李挺与在北京的孙玉胜,都是我在新闻中心的老领导,他们一方面抓紧解决事情平息争议,另一方面,为健翔的前途考虑,争取处理事尽量不处理人。

我也从中做说服工作,最后健翔同意道歉,张斌在北京替他完成了道歉,事情初步平息,接下来想办法让健翔复出。

健翔的解说停了几场,不过最好的结果是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如果错过了世界杯再恢复解说,对健翔的打击太大。后来我们出了一个主意,我和另一位领导去陪着健翔复出,身边有人,会让很多方面都放心,后来,这个意见被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