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3/3页)

沈拓笑道:“我看阿翎知趣得很,剪个花枝也用不上两个人。”挽了袖子道,“家中还有什么归置的?”

何栖指挥道:“前几日盖了马棚,散着好些板材,大郎看看有无可用的,边材废料充了柴禾,烧掉便好。”

沈拓道:“再有什么,你告诉我。阿圆去叫了阿娣,让她拎了水与你洗澡。”

何栖听他说到洗澡,顿感身上刺刺发痒,一日尘灰四扬,钻了头发脖项间,出了汗黏在一块,忙碌时无所觉,一罢手,只觉浑身不舒畅。

嗔怪:“你不说倒罢,你一说,头皮都发痒。”

沈拓点头笑:“怨我多舌。”

何栖轻横他一眼,扔下他叫了阿娣烧水洗澡。夜间沈拓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道:“早已不是稚童,我倒盼起过节来。”

何栖笑道:“阿爹以前常怨岁节无事白忙一场,吃得团圆饭不得团圆添段愁,老了一岁又添一段愁。”

沈拓笑道:“我与小郎倒没这些愁绪,只嫌节中冷清,去姑祖母家中吃年饭,好似打秋风。”

何栖也是不曾过热闹年,她虽稳重,也不禁心生期盼:“有好些事呢,祭祖守岁饮屠苏酒,穿了新衣,串门拜年,我备了好些零嘴。”

沈拓见她眉目飞扬,心中愉悦,不由跟着盼起年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