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原来是她(第3/5页)

她夹着烟的手挥了一下,“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指着火炉上方的油画,说:“你的老板,阿历克斯·温那·格林让你做的……或者说你为讨好你的老板自己做的。除非你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会知道了。”

“我宁愿你继续给我讲你想象出来的这个奇怪的故事。比如说,告诉我,像我这么小巧的人儿怎能做出杀死哈利·欧克斯先生这么残忍的事?”

我伸出手在空中挥舞着,她往后退缩了一下。

“通过征服哈罗德·克里斯蒂,你让他给你找两个亡命徒去袭击哈利,恐吓他。你让他们粗野一些,威胁他如果不收手。就给他好看。可是哈利不屑理你,诅咒说,他要把这一切公之于众,让温那·格林、克里斯蒂和其他王权派的人一起曝光。”

“胡说八道!”

“他躺在地上,脸和膝盖着地,几乎被打死了。你的亡命徒做得太过分了,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从耳后开枪打死了他。你打了四枪,是近距离打的,子弹甚至没有穿透脑袋。也许你用的就是他床边的枪——那支枪丢了。”

看吧!当我提及哈利的枪时,这位长着和巴哈马的天空一样美丽的蓝眼的美人开始不安了——她确实用那把枪了。

“于是你想到一个权宜之计,把灯放在原来放枪的地方,并在床上浇了点儿酒精,点了一把火。然后,你和你的同伙合作把尸体抬到床上,做出伏都教仪式的样子。一个烧焦的尸体,几根羽毛,使人看起来更像得罪了神灵而被惩罚的死亡事件。”

她大笑着,一边摇头,一边点燃另一支香烟,“黑勒,真的,你该给广播写小说。”

“或者你真的打算放把火烧掉西苑,但我有点儿不确定。我相信你只是想毁尸灭迹,然后扔到泥潭中。也许你偷金币是为了把伏都教仪式扮演得更像,但也许你就像哈利,只把金钱当做唯一的上帝。”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眼望天花板,装出既无聊又厌恶的样子。

“做完那罪恶的事后,你和兰斯基的手下就离开了。克里斯蒂在之前很久就走了,走前为你和同伙铺好了路:放药。他还把你的两个助手接来,被不幸的亚瑟目击了。然后克里斯蒂把这两个人送到西苑,再离开,去找他的情妇。然而或许在午夜,或许是早上,你给他打了电话。他知道哈利先生死了,这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克里斯蒂很快改编了他的故事,假装一直在哈利的隔壁睡觉。他表现得太绅士了,不愿让他的情妇也卷人其中,而那个风流的女人提示他什么都别说。”

现在她摇着头,傲慢地笑着,“我真是很不愿意让你失望,不过这只是你的肥皂泡般的梦。南希·德·玛瑞尼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这些都是我干的,她丈夫可是我最不愿意陷害的人。”

“我没说你陷害弗来迪,你的伏都教的把戏只想使人联想起本地黑人。这个陷害是贝克和麦尔岑受公爵的指使一手完成的。而公爵的职责,我相信,使他只能采取克里斯蒂的建议叫这两个迈阿密警察来。”

“那是哈罗德的建议?”

“可能,没准儿也是你的建议。总之,有人告诉公爵找这两个无耻的警察,对他说,只有这样做才能查出这件案子。于是公爵就那么做了。毕竟,他和纳粹都与欧陆银行有关。”

迪转过头,冷笑着,眼睛烁烁发光,好像很有兴趣地说:“那么你认为我是谁?纳粹?”

“不。我想你只不过是个贫穷的白人,又无耻,又贪婪,不择手段向上爬。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一时间,她美丽的面容后流露出一种邪恶的表情。然后她挤出一个半引诱半讥讽的笑,说:“好,我会回答你的问题,不过我不打算通过回答显得我身份有多么高贵。这就是你睡前小故事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