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第2/3页)

“段咏霜可以因为一次春猎意外,便和大将军秦少华结下生死仇,并不惜勾结敌寇,也要让秦少华死。”钟迟津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为何不能喜欢凉蝉?”

姜叶沉默,她很难说出自己心中什么感受。

“演员准备,下一条开拍。”

“走吧。”钟迟津对姜叶扬唇笑了笑,“王爷还在等着凉蝉绾发。”

镜头一转,段咏霜坐在镜子面前,凉蝉站在他身后,手中拿着一柄玉梳,轻柔给坐着的人缓缓梳着黑发。

“凉蝉,你跟了我多少年?”段咏霜淡声问。

“十五年零两个月整。”凉蝉不假思索道。

“好像那天也是早上。”段咏霜转头看着凉蝉,原本快好的发型又散了下去,他比了个手势,“那时候你才这么点大。”

“是。”

等段咏霜回转头去,凉蝉依旧耐心重新梳好头发。

“凉蝉。”

这一次段咏霜喊了一声却许久未言语,直到凉蝉帮他将头发绾好。

“凉蝉,你走不走?”段咏霜眼中弥漫一股戾气,语气却轻柔。

“不走。”凉蝉没有任何犹豫道。

“凉蝉,你听……他们来了。”随后段咏霜伸手扯住凉蝉,将她带回寝居,翻开枕头,从底下拿出一瓶青花白瓷罐。

凉蝉瞳孔一缩,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情绪。

段咏霜坐在床边,把玩那青花白瓷瓶,片刻后仰头看着她:“凉蝉,我要你走。”

凉蝉一生从未抗拒过段咏霜的命令,直到今天。

她跪在段咏霜面前:“王爷,凉蝉带您一起走。”

段咏霜瞥向凉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凉蝉,我走不了了。”

未等凉蝉再说话,外面的喧闹声已经越来越近。

段咏霜拔开瓶塞:“你不走,那……便送我上路吧。”他从瓶中倒出一颗金色药丸。

凉蝉只觉浑身冰冷如置冰窖:“王爷!”

“凉蝉,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了?”段咏霜似乎手中握着的并不是毒药,而是什么糖丸,偏脸一笑,“本王不想死在那群肮脏的人手上,也不想这一身衣物染了血,凉蝉,你愿不愿意帮我?”

凉蝉跪在白玉地板上,以膝盖处为中心,周围一圈的白玉地板全部被震碎。

段咏霜皱了皱眉:“凉蝉,在我离开之后,我想要寝宫好好的。”

凉蝉终于站了起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朝段咏霜走来。

随后段咏霜将毒丸放进口中,就着凉蝉递过来的水杯咽了下去。

“有点腥。”段咏霜咽下之后,皱眉有些嫌弃道,“当初那人为什么不在外面裹层糖霜?”

此毒传言是毒圣为其缠绵病榻多年的妻子所制,服下之后无任何痛楚,只会像熟睡一般,了却生息。

凉蝉没有回话,直直盯着段咏霜,望着他一点点困倦。

“凉蝉……”段咏霜靠在床边,眉眼微弯:“乖,本王走了。”

凉蝉站在原地,望着对方一点点闭上眼睛,似乎过去了许久,外面的兵器声越来越响。

凉蝉才终于动了。

她将段咏霜扶着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如同熟睡一般。

最后凉蝉转身拿起墙上的剑,离开寝殿,她不能让人来打扰他。

“cut!”

曹坤十分满意,拍着手道:“休息一下,待会还有场硬场面。”

等姜叶杀完外面的人,再自杀,九王爷和侍女凉蝉的这条线便算结束了。

钟迟津睁开眼起身,却只看见姜叶直接离开了片场。

“迟津,今天真的不错!”曹坤朝钟迟津竖了个大拇指,基本上都是一条过。

钟迟津和曹坤说了几句话后,便有些心不在焉,最后还是向曹坤请示先离开一下。

“行,你去休息。”曹坤挥了挥手,去看武术指导和群演那边的情况。

姜叶找了个角落站着,眼神冷漠,她手掌心到现在还留有刚才凉蝉紧握拳头,导致的月牙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