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女相·12(第2/3页)

到了下午,雨雪稍停,一盏外出办事,三喜便去了楚言屋里伺候,不过说是伺候,其实也就是坐在炉子边的矮墩上煮茶,因为实在闲着没事,她拿出了随行婆子给她的针线,用那双向来只会烧火做饭喂鸡砍柴的手,学着做起了精细的绣活。

穆易也待在楚言屋里,看些杂书打发时间。

临近傍晚的时候一盏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名原本该在京城的管事,原来顾尚文先前在京城给楚言备好的宅子在几天前意外走水,被烧了,一众下人不知怎么办是好,只能让管事去江州报信,谁知正好就和上京的楚言等人一块因为雨雪滞留在了平康镇,还在街上遇到了一盏。

“烧了”楚言装出惊讶的模样,不敢置信地反问那管事。

然而那管事是顾夫人选去京城的人,骗谁也不可能骗楚言。

“这可遭了。”楚言苦恼。

顾尚文为了不让她在考前惹事,没让她带太多钱,因此无论是重新修建,还是重新买间宅子,钱都不够。

租间宅子倒是可以,但为了保证日后花销,租的宅子也必然好不到哪去,因此只能写信让家里给她送钱了。

楚言纠结一番,开始给家里写信,让管事替她捎带去江州。

但是楚言知道,这封信送到顾尚文手里,她依旧没办法拿到钱。

因为原剧情里就有这么一段,说是顾尚文提前托人给顾宴备了京城里的宅子,不曾想那间宅子在顾宴入京路上意外走水被焚。

顾宴写信回家要钱,却因为顾皎月正好在顾尚文耳朵边讲了一件趣事,说有不少外地来求学的青年才俊泥陷江州繁华,为了向家里讨钱花,故意编造些意外的事故,谁知钱没讨来,反倒把爹娘急得跑来了江州,被人在画舫抓个正着,闹了不小的笑话。

顾皎月说者有没有心不知道,反正顾尚文听者有意,特地叮嘱了派去送钱的下人,让他确认顾宴没撒谎才给钱,偏那下人是个嘴巴不严的,说出了此事,气得顾宴不肯把钱收下,真就只用手头不算多的钱在外头租了间便宜宅子来住。

顾宴的生活水平因此直线下跌,后来顾宴春闱没考好,也是因为屋里窗户漏风,让她着了凉。最后顾宴抱病上场,直接就在考场上晕了过去。

落榜后顾宴死倔着不肯回江州,准备在京城待三年再考。

正巧这时顾夫人的兄长奉命归京任职,于是顾宴就暂时住到了舅舅家里。

顾宴的舅舅可是个妙人,后期顾宴为官为相,为了报答舅舅曾经的收留,没少拉着自己舅舅一块捞油水,两人堪称狼狈为奸的典范

楚言想按照剧情走,所以她准备入京后就和穆易断了联系,免得穆易知道她的处境,非要给她安排住处,阻了她的落榜之路。

晚上楚言睡下,垂落的床帐把床铺围得严严实实,三喜坐在榻上,就着微弱的烛火缝衣服。突然烛火晃悠了一下,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从后面捂住了三喜的嘴巴。

三喜被吓的踢了一下双脚,把放在榻上的针线篮子踢到了地上。

捂住三喜嘴巴的人连忙在三喜耳边低声道“是我。”

三喜听到熟悉的声音,果然停下了挣扎,并在捂着自己嘴的手松开时,低声唤道“袁姜哥哥”

三喜的声音也不高,偏偏话音才落,一道冷光便自床出。

袁姜拔剑格挡,只听一声脆响后,他那把铁铺里二两银子买来的长剑被打断,断刃和被挡下的匕首一块落到地上。

三喜和袁姜一同朝着匕首扔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厚重的床帘被一只冷白的手掀起,露出床帘后面披头散发裹着被子的楚言。

三喜见楚言脸色不好,连忙解释道“少爷,他是我在水沟村的邻居,他应该是来找我的,不是坏人”

三喜的声音越说越小,有些害怕楚言会因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