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页)

“今后是如何打算的?”太皇太后很是怜惜叶微雨。闲聊中听闻圣上的意思,叶南海现在也没有续娶的打算,她现在小还好说,一旦到了论及婚嫁的年龄,家里连个掌眼的女眷都没有,指不定会吃亏,所以少不得趁着她现在还康建,要为叶微雨操这份心了。

叶微雨以为太皇太后说的是求学的事,便一五一十的说了,“不日便要入太学继续学业,但是孙女定会时常来看望老祖宗的。”

“你这孩子,嗨!”她一副情窦未开的样子,太皇太后也知是自己多虑了,且看着吧,这样才貌的姑娘姻缘定不会差的,“也不必时时进宫,还是学业要紧。京中太学的博士严厉得很,哀家记得有一回课业落在家里未带,使人拿了回来仍是被罚抄书,着实悲惨。”

谁年轻时不是风华正茂,恣意洒脱呢?

太皇太后一说起闺中趣事便兴致盎然,拉着叶微雨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的时间。

到了正午,祖孙三人也没挪地方,就在暖阁里用膳。

膳食刚摆上桌,就听内侍回禀说九皇子来了。

桓允的心情看着挺好,玉白的脸上喜气洋洋的病气减弱了好几分,他边走边把披在身上的斗篷接下来递给一旁的侍女,然后再是给太皇太后请安,“老祖宗,孙儿又来看您啦!”

话是是对着太皇太后说的,眼睛却在看着叶微雨,挤眉弄眼的对她笑得见眼不见牙,很是滑稽。

叶微雨对他这没正形的模样觉得相当汗颜,干脆装作没有看到便不理他。

太皇太后笑眯眯的招呼着他过来,“小九来得不巧,老祖宗不曾想你突然过来,就没留你的位置。听荷,快给殿下看座。”

听荷很快端来一个檀木小圆凳,桓允在齐殊元旁边坐下,正对着叶微雨。

“今儿师傅这么早就放你下学了?”太皇太后问。

“额...师傅家中突发急事就提前告退了。我想着没事就来瞧瞧老祖宗,不成想老祖宗这里在待客,吃食都比往日孙儿来时丰富不少,可见老祖宗偏心!”桓允这样的个性,惯会在长辈面前插科打诨,只要他不犯浑耍脾气,不仅不招人嫌,反而还更得人喜欢。

老祖宗被他逗得直笑,“可不是,哀家这儿啊,自然是远香近臭,你时时来蹭吃蹭喝,可不是得被阿不他们比下去?”

桓允似模似样的抹眼泪,惨然道,“可见我是个没人疼的可怜孩子!”

这边齐殊元专心奋斗吃完一根鸡腿,嘴巴上的油渍还没擦干净呢,就转脸去看把太皇太后逗得哈哈大笑的哥哥,忽地懵道,“咦,这不是昨日爬我家围墙的那个哥哥吗?”

此话一出,在太皇太后面前一直以乖巧示人的桓允的形象轰然坍塌。

……

过了两日,眼看着就进太学读书了。本朝太学条制严格,课程繁多。为了坚决贯彻培养国家人才的宗旨,学官会时时考核学生的学习成果。在籍学生每月会参加私试,年末还有公试,再加上对平时的行艺的评判,这些都是决定学生是否可以升学乃至做官的重要指标。是以,一旦入学,属于个人的消遣娱乐时间就不多了。

在此之前,叶微雨还有一件大事未定,虽说徐徐图之,但趁着现在得空,能起个开头总是好的。

北方的春日不似南方多蒙蒙细雨,多是微风和煦,阳光暖照的时候。

这天,叶微雨准时用了早膳,又处理了一些府里的日常事务,便带着两个侍女外出去市集。刚行至府门,就见门口停着一辆精巧的马车,细看之下,是不似普通有钱人家的讲究装饰。

带刀的侍卫车夫斐宇立在马前,着了麻布便服的宝禄掀着帘子不知道在与车里的桓允说些什么。

很快,桓允就自己从车厢里出来了。

他比前两日见到的时候衣着要穿的轻薄了些,宝禄却仍不敢掉以轻心,小跑着跟上来,把臂间搭着的斗篷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