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轮流把我抱到手上……从头到脚地拍打我……”(第2/2页)

等我返回队伍,立刻向指挥官报告,说松树上坐着德国狙击手。深夜的时候,我们没费一枪一弹就活捉了他们,押了回来。这是我的第一次侦察任务……

1943年末……在别申科维奇地区的老切尔内什金村,我被党卫军抓住了……他们用步枪的通条抽打我,用钉了马掌的皮靴踢我。皮鞋硬如铁石……刑讯之后,他们又把我拖到街上,向我全身浇下冷水。这可是大冬天,我被包裹在一层鲜血淋漓的冰壳子里。没想到的是,我能听得见外面的敲击声。他们树起了绞刑架。当他们把我抬起来,把我绑到木头上,我看到了绞刑架。最后的情景是什么,我记住了什么?新鲜的树木的气息……活生生的气息……

皮带绷紧了,但很快被人割断了……游击队员们早已埋伏在附近。当我恢复了知觉,我认出了我们的医生。“如果再晚两秒钟——你就完蛋了,我都来不及救你了,”他说,“你真走运,小子,你还活着。”

人们把我抱在怀里送回部队,大家从头到脚地拍打我。我浑身疼得厉害,心想:我还能不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