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旧梦重圆(第3/4页)

窦寻见他一皱眉,就不舍得再吵了,轻轻地摸摸他的脸,自己去捡徐西临头天晚上扔在地上地外衣,在兜里摸到了钥匙。

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办过的缺德事——大清早把放假在家的徐西临叫起来,亲了他一下,跑出去没一会,觉得不甘心,跑回来又叫醒他一次,为了亲另一边。

窦寻有点啼笑皆非,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讨人嫌,要是现在的他回到过去,非得把那扰人清梦的小崽子抓过来揍一顿不可。

窦寻开着徐西临的车去了他家,徐西临出差是常事,行李箱就放在鞋架旁边。

窦寻打开以后简单检查了一下换洗衣服、充电器、电脑钱包和证件,见都装好了,就知道他提前整理过,正好拎起来就走。

被丢在家里独守空房的灰鹦鹉好不容易见到个活物,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恭、恭喜发财。”

结果它飞出来一看,发现来人根本不是徐西临。它认为自己的感情被深深的浪费了,忧郁地跑了。

一大早就收到吉祥话的窦寻心情明媚地给它换了水,加了食,冲躲得远远的灰鹦鹉挥挥手:“我先把你爸爸送走,一会再来看你。”

鹦鹉傻了——情敌!后妈!

窦寻多年夙愿得偿,整个人的气质都都柔和了下来,这会正看世间万物都很顺眼,没跟它一般见识,笑眯眯地走了。

他把徐西临的行李扔在后备箱里,想起自己方才最后两个台阶居然是跳下来的,轻快活泼得过了头。窦寻顿了顿,原地反省片刻,觉得自己是太得瑟了,老大不小,显得很没内涵。

可是凡俗男人就是这么没内涵,通过肉体才能触碰灵魂。窦寻多年来为了治愈自己自命不凡的中二癌,曾经无数次地跟自己摆事实讲道理,自我说服自己并没有超凡脱俗的资质,但病情总是反复。

直到这会,他心服口服地承认了,心想:“我真是庸俗。”

然后他庸俗地哼着歌走了。

窦寻充当了司机,一路把徐西临送到了机场。

“我尽快回来,帮我……”徐西临一边说,一边顺手去摸兜里的钥匙,摸了个空,才想起这一身衣服从里到外都不是自己的。

“喂鸟。”窦寻拿着他的钥匙晃了晃。

徐西临预感自己再黏糊下去就走不了了,赶紧拉扯着行李箱跑了。

窦大王取得了陌生的新领地,迫不及待地前去巡视了,灰鹦鹉亡国奴似的缩在高高的架子上,战战兢兢地看着窦寻来了又走,出门买了一堆洗浴用品,暗搓搓地放在备用洗浴用品的小橱柜里。

他把徐西临的浴液拿起来晃了晃,感觉里面只剩下小半瓶了,心里充满了期待——耐心地等上几个月,徐西临总会变回他熟悉的味道。

窦寻承认自己恋旧恋得有些病态,也知道一切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但还是无法抗拒那种渴望。他不敢在徐西临面前太过造次,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想要在潜移默化中一点一点把失去的东西都补回来。

正这时候,钟点工来了,徐西临临走的时候把钟点工的电话给了他,窦寻跟她打过招呼,就去调教灰鹦鹉了,结果发现钟点工活干得很快,擦了客厅厨房卫生间和打开门的那间小卧室以后,其他都不管了,跟他打招呼要走。

窦寻奇怪地问:“其他房间不管吗?”

钟点工礼貌地告诉他:“其他房间都上锁的,平时不用我管,徐先生没和您说吗?”

徐西临真没说。

窦寻莫名其妙地把她送走,本想打个电话问徐西临,顺便借机和他说两句话,又有点担心自己联系得太频繁,打扰他正经事。窦寻虽然在徐西临面前坦诚了自己过度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但他毕竟不敢再把自己的臭毛病种在对方的容忍上。

“屋里有什么?为什么锁着?”窦寻问灰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