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五十四章 无用的技巧(第2/2页)

朴实的农民是正派人;哲学家是正派人,或者按现在的说法,是能干、明白,受过广泛有用的知识教育的人。这两者之间的人既不愿坐第一把目不识丁者坐的椅子,但第二把椅子又够不着(他们——包括我自己和另外许多人——屁股悬在两者的中间),这些人本事不大惹人讨厌但很危险,他们是在给这世界添乱。至于我自己,我是在尽量往这第一把天然就有的椅子退去,我犯不着一个劲儿地往前挤。

纯朴自然的民间诗歌朴实无华,优美动人,足以同艺术上完美的诗歌相媲美。从加斯科尼的田园歌以及从来自不知科学不识文字的国度的歌谣里就可看到这一点。二者之间的平庸诗歌不见辉煌,没有价值,不受人们青睐。

在我们的思路打开之后,我竟发现我们同往常一样,又把一个容易的游戏,一个俯拾皆是的题目当成了难作的游戏、希罕的题目了。我们的想象力被激发起来之后,竟然发现了无数类似的例子。由于这个原因,我就只补充一个例子算了:我的这些随笔就算值得人品评一番,我看也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平平常常的人和出类拔萃的人可能都不怎么喜欢;前者可能注意不够,后者可能执着得过分;他们都可以在中间地带凑合着过。

[1] 米诺,古容量单位约合三十九升。

[2] “Sire”一词在古法语中有“陛下”的意思,也可作“先生”讲。

[3] “Dame”一词用于贵妇人意为“夫人”,用于下层妇女意为“太太”。

[4] “Damoiselle”古时指贵族小姐,后延伸到已婚小贵族家的女子。

[5] 此处蒙田有误,应为其子加西亚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