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馆的诡异传闻(第2/6页)

“因为我还是新人,得有一些表现,所以的确很辛苦。”

“比检察官还辛苦吗?”

听到我这么接着问,他“嗯?”了一声,有点闲扰似地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可以这么说吧……”

到去年夏天为止,爸爸还是东京地检处的检察官,他在秋天辞掉工作搬到这里……转换跑道当上了律师。社会上似乎对他这种辞掉检察官来当律师的人有种特别的称呼。

“英语会话课有趣吗?”

听爸爸这么一问,我老实地回答他:“嗯……不太有趣。”

“是吗?——但是从现在就学着听说英文比较好,将来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爸爸说着这句他老是挂在嘴边的话。不过就像我对俊生说过的,我真正想学的其实是柔道。

柔道、空手道,不然合气道或是拳击也可以,总之我想变强——当坏人来找我麻烦时,我可以自己解决他们。

我想爸爸一定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他才会反对让我去学柔道,而改以学英语会话来代替。可是,那当然不是什么能“代替”的东西。

“三知也明年就要升国中了啊。”

爸爸似乎是不小心脱口而出说了这句话,表情有些黯淡了下来。

“如果十志雄还在,也要考高中了。”

“——是啊。”

“时间过得真快,到今年冬天,他刚好离开两年了。”

“——嗯。”

十志雄是大我三岁的哥哥的名字。爸爸总是说“他离开……”绝对不说“他已经死了”。

在那之后,我们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中。

暍完附餐的咖啡后,爸爸叫了一声:“对了,三知也。”而我则抢在他前头说道:

“对了,爸爸,你知道六花町那里的那栋惊吓馆吗?”

这是我第一次和爸爸谈到惊吓馆的事情。

“惊吓……那是什么?”

“那你知道六花盯吗?”

“我知道,那里从以前就是豪宅的集中地。”

“惊吓馆就盖在六花町的郊区。对了,它和神户异人馆的‘鱼鳞之家’有点像……外型和颜色虽然不一样,但是给人的戚觉很像。”

“是吗?”爸爸露出不解的表情。

“那栋房子叫惊吓馆吗?”

“大家都这么叫的。”

“这样啊。”

“听说惊吓馆在多年前曾经发生某个案件,爸爸你不知道吗?”

“什么样的案件?”

“我不知道,不过大家都说是很可怕的案件。”

“很可怕的案件……是绑架或是杀人案吗?”

“爸爸你不知道?”

我本来期待以前是检察官的律师爸爸会很清楚那方面的消息,不过看来期待是落空了。爸爸以手指轻轻敲着下巴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重新看向我问道:

“你很在意吗?”

“不会啊,还好。”

我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决定不告诉爸爸俊生的事情。

3

我第二次遇见俊生是在九月下旬的时候。

那是个一早就阴沉沉的星期天,下午之后还飘起了小雨。我在小雨中骑着脚踏车,独自一人前往六花町的惊吓馆。

我超过撑着伞、看来像是一对母子的行人,来到就快要看见洋房大门的地方。正当我心想今天应该也是人门紧闭的时候,“水泽?”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住我。

“永泽……三知也?”

我对这个声音有印象,那是俊生的声音。

我停下脚踏车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我刚刚超过的那两人的其中一人原来是他。因为他撑着很像女孩子才会撑的红色雨伞,所以我完全没注意到那是他。

另外一人是有点胖的中年女性,手上提着几个超市的塑料袋。她是俊生的妈妈吗?我记得他之前说过他并没有和妈妈一起住——

“嗨!”

我举起一只手向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