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17)(第2/3页)

我们现在已然躺在一张床上准备睡觉,我说的睡觉自然是另一个睡觉。

石之轩笑了,说道:“只要姑娘想。”

他这话说得很没有意思,仍旧是先前的那一套逻辑,我有点不开心。

石之轩的笑没有半分改变。

我半撑着脑袋看他,半晌才说道:“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就当我是个胁迫你的大魔头好了,现在大魔头给你拒绝的机会,我不喜欢勉强别人。”

石之轩看着我,似乎也没有犹豫多久,他缓缓地说道:“美人在抱,之轩怎么舍得拒绝?”

我瞪圆了眼睛,认为这话是在讽刺我。

石之轩陡然靠近,温热的唇在我嘴角轻轻碰触了一下,替我捂手的那只手向下,握住了我的手腕,指腹在脉门上摩挲,带起我一阵莫名的颤栗。

脉门大多时候是武者的罩门,但凡稍有经验的习武之人都知道移脉藏拙,自从武功突然大成之后,我自己都没找到自己的罩门,石之轩自然也不是为了拿捏我,但身体本能的反应总是没办法控制的。

石之轩微微地笑道:“这只手骨骼纤细,却是天生的上佳经脉;肌肤平滑,意味着内气运转通畅;肤色如雪,触手微凉,寒暑不变,是因内气修习到极致之后血气内敛,姑娘的身体正值武者的巅峰时期,且完美无缺,任何一个懂得欣赏的男人都会为此着迷。”

我被夸得脸红,几乎想要背过身去逃避石之轩的目光。

石之轩轻轻地又碰了一下我的嘴唇,点到即止,并不放肆,甚至给我一种格外温柔的感觉。

在这样的温柔之下,我渐渐又不害臊了,反倒是被他亲得不上不下,索性放开,在下一次蜻蜓点水的亲吻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把吻加深。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张烙饼。

烙饼的油从一开始的微凉渐渐地被火炙烤成滚烫的热油,我起初摊在锅底摊得很是惬意,随后油慢慢加热,渐渐把我烙得一面金黄,熟得冒泡,我忍不住按住了锅铲,但很快又被烙得无力再按,锅铲把我翻了一个面,我老实地等烙。

没想到锅被烧穿了。

我整个烙饼掉进了火里,烧了一天一夜一个半。

一天一夜一个半的意思是从前一天的夜里,到第二天的半夜。

最后大火浇灭,我摊平在床榻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

我看向锅铲,锅铲的表情很平静。

我曾听人说过,花间派的武功风流写意,是魔门里最漂亮的武功,每一个花间派传人都是万里挑一的能装,在打不过别人时,被别人打伤时,甚至被别人快要打死的时候,都能保持一副完美的神态。

石之轩当真不愧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花间派传人。

外间一轮雪亮的月。

地上全是水渍。

入夜前本来已经风停雨住了,备水洗浴了,偏偏我脑子一热,觉得浴桶可以盛得下两个人,想要省一桶水。

然后水没省成。

我喘匀了气,身体上并没有太多疲惫,但精神上已经透支,甚至产生了一种格外平静的心态。

我觉得石之轩跟我是反的。

简而言之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石之轩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隔天外面的雪化了,宅院里被清扫得干干净净,连树枝上的雪都被敲打掉,唯有几处极高的屋檐上残存余雪,远远看着也颇有一番意趣。

我收拾了一点行李,还没收拾齐全,阴癸派那边就来人了。

来的是婠婠。

比起祝玉妍,我其实更喜欢婠婠,毕竟祝玉妍虽然比婠婠好看,但她没有婠婠乖巧可爱,何况她们的长相差距只有小拇指大的一点点,我还是宁愿喜欢更可爱一点的。

婠婠一见到我,就笑眼弯弯地向我行礼,叫了我一声圣君。

我不由得轻咳一声,说道:“还不算是,而且这个名号背地里叫还好,当面叫起来实在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