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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对我们而言,没什么特别的好处了?”

“嗯,可以这么说吧。”向井低下头去说道。

最终在场的人通过举手表决得出了一致结论:赔偿金额将不对外公布。

“还有其他问题吗?”向井环视着在场每个人的脸问道。

平介其实有个想问的问题,但他犹豫着该不该在这个场合问。如果现在不问,今后也就没有选样的机会了。

“如果没有的话……”向井正要往下说,平介举起了手。向井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您有什么问题?”

“请问,梶川家获得了多少赔偿金?”平介问道。

“梶川?”看来律师一下子没有想起谁是梶川。

“司机,大巴的司机。”

“噢。”向井点了点头。平介周围也有人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这一点我没有问过,因为他和遗属会没有关系。”

“哦,是这样啊。”

“估计会有一定的慰问金吧,但具体我不清楚。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什么淡”平介只好又坐下来。

其他遗属都用异样的眼光向平介这边看过来。

“他可是造成事故的罪魁祸首啊。”不知谁说了一句。

长达7个月的赔偿交涉就这样告一段落了。遗属们纷纷向向井表达了感谢之情,并和通过交涉结识的其他遗属一一寒喧了几句。之后,他们三三两两地退场了。谁的脸上都没有类似充实感的表情。人们似乎都认为,时至今日,也该平息愤怒了。这时,他回想起直子曾经说过,每当她想起自己的遭遇,想得无法解脱的时候,都希望找一个让她发泄愤怒的对象。

从宾馆里出来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他很想找个地方喝点儿酒,但是一想到直子一个人在家里等着,便只好作罢了。

那就买个奶油蛋糕回去吧。想到这里,他大步向车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