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救命(第2/4页)

她面不改色,“是的,我欠。我TM要不欠,干嘛要离了还跟你捻三搞七?你自己心里没逼数?”

眼见又要吵起来,方洲不得不先按下火头,“离婚是大事,不应该冲动。你现在身体不好,情绪起伏不定,最好不要下冲动的决定。”

“冲动?你以为我有病就会失去思考能力?”贺云舒道,“赵舍应该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吧?你怎么还以为我是冲动?”

方洲确实知道,也知道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了,可就是没来由的烦躁。

贺云舒反而放开了,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发现我有病的啊?”

方洲难解地看她一眼,周太太说得没错,贺云舒是一个拥有极强自我意识和判断力的女人,她不需要别人告诉她结论,只需要陈述过程,然后自己得出结果。

“你昨天才叫周太太来判断我的病情,那应该不会很早吧?”她疑惑地问。

方洲默了一下,道,“在首座酒店吵架的那天,翻到儿童房的东西。”

也是方骏的鼎食开业的那天。

贺云舒点头,“原来那么早。怪不得突然开始对我好,是知道我生病了啊。”

这样便解释得通了,他毕竟算是有责任心的男人。

“从什么时候发现赵舍不对劲的?”贺云舒又问。

方洲道,“那天吵完架就觉得她不对,第二天回你爸妈家,发现她跟你通话,后面就抓了个现行。”

贺云舒点头,方洲真是忍得。

“那你明知道我在查你资金流水,也不生气?”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该知道的。”方洲回答得很坦然。

这就是屁话了,哪个正常人家知道男人的财务状况是通过外人呢?

贺云舒勾起嘲讽的笑,古怪道,“那你发现赵舍和我有问题,为什么没有坦诚以待?反而挟制她,观察我,甚至叫赵舍来欺瞒我,说什么十个月。你是用钱来诱惑我拖延离婚的时间,然后让简东将资产做成负债吗?”

既可以让她一分钱也分不到,还可以用共同负债将那个公证书夺回去。

这是贺云舒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方洲脸色变了,道,“你别把我想得太坏,我虽然不想离婚,但没想对你不择手段,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你变了一个人样,还在首座说之前的六年都是假装,我并不相信。回家翻出你的药后,我倾向认为病导致你短暂的抑郁,完全可以医治和恢复。可偶然发现赵舍有问题,她过于关注我和你,偏离了本职工作,于是叫简东跟着她,才牵出你和她的事。这个对我的冲击比较大,我需要时间缓冲,所以没有和你沟通过。”

那几天内心的纠结,关于贺云舒的真实性格,关于这一段婚姻,关于家庭和个人,他想得很多。

贺云舒点点头,确实符合他的本性,衡量和盘算来去,为了维持家庭,连她早就算计着离婚也能忍下去。

属实是个人才。

“那周太太呢?你叫她来是为什么?”

“云舒,有病就要治疗,不能拖延。”方洲看着她认真道,“我会陪着你,小熙和小琛也不会分开,我们是一家人。”

“周太太怎么跟你说的?”她问。

方洲不想回答,周太太没有给出任何结论,只是一些状态的陈述。

然那些陈述,每一句都让他感觉挫败。

贺云舒见他脸色不好,便推测周太太是个负责的好医生,不会仅凭一面胡乱说话。

可医生不能说的,她这个当事人却没有任何顾忌。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吗?”她问。

“谁都有生病和不顺的时候,没有定则。”方洲道,“爸很多年前突然中风,病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又修养了一两年才勉强恢复走路和说话。只要保持好心态,用好药,什么病都有治愈的可能。更何况,你的病并非无药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