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下个钩子

贺云舒相当不满意,看着对面理直气壮的男人,甚至有种深深的绝望。

方洲懂这世上绝大多数道理,唯独不愿懂她。

她收拾心情,道,“结婚无外乎经济生活和感情生活。咱们刚算了经济账,接下来一样样算。”

既然已经不要退路,就不在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刚我说的多,现在你说。你说说,感情账怎么算?”

方洲直觉自己踏一个又一个圈套,贺云舒的花招层出不穷,无论如何算,结果都只是离婚。就像她说了要玩游戏,根据游戏表现考虑是否要离婚。结果他完全配合,她却盲目地下了必须要离的结论。

意义何在?

他烦躁又忍耐道,“你的生日我都记得,纪念日没忘记过礼物,还要怎么样?”

“手机备忘录和闹钟很好使啊,赵舍更是把每件事都帮你做得很妥帖。”贺云舒反驳,“你只负责出钱,哪里见得到用心?”

方洲再忍耐不住,道,“云舒,你不能钻了离婚的牛角尖,就将我说得一无是处。我给钱,是因为我挣了这份钱。钱怎么来的?是为了让家里人过得更好更轻松,辛苦工作换来的,怎么不是用心?”

“所以用心多少,以花钱论?”贺云舒将声音提高了半分,“如此说来,世界首富必然是心最大最多之人,无出其右者。”

“就事论事,没必要强词夺理。”

“那就来就事论事。”贺云舒冷脸问,“我只说一个,你对口红印的主人,比对我用心。”

方洲怔了一下,几乎暴怒。

“不认?姑且不论你们俩有没有乱搞,也不去追究有没有出轨,只问你一个问题。我把口红印翻给你看,又跟你闹离婚一个月了,你有没有担心过我伤心?”

贺云舒盯着他看,自问自答道,“没有!你只嫌我麻烦,多事,贪心,不知足。那么相对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女人是谁?因为你担心她,怕给她带去麻烦,对不对?”

方洲必须要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不说她是谁,确实是怕将她扯进来麻烦,但不是基于感情的角度。我们两个人的婚姻出问题,不扯外人,这不是同一个事。”

贺云舒冷了脸,“所以,你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对吧?你确确实实有在考虑不要给别人带去麻烦,却没分出哪怕一点心来想怎么安抚妻子,让我放心。因为确实没必要,你他妈就没把我当个有感情的人看。”

“我要不操心你,何必陪你玩这个明显是坑的游戏?”

“那是你t自己管不住下面。”她道,“你既说我了解你,那我就再说一说。你是操心我?你根本就是在重新定价。结婚的时候,我一文不名,外在条件确实配不上你,所以必须用贤妻良母来加成才能相当;可过了六年,我确确实实履行了贤妻良母的承诺,又生了两个儿子,方家全部人都接受我,议价能力改变。你是个纯粹的商人,自然晓得议价能力改变后,该适当的提价。所以,你陪我玩不是用心,只是在补差价。”

一个心脏被钢筋水泥包裹的雄性动物,哪里能体会到别人的用心?

她起身道,“感情帐不算,那就现实点啊,算算床上生活。一个结婚六年都没让老婆爽过一次的男人,要来有什么用?不仅没用,还不自知,非等老婆来撩骚才动弹。方洲,你当真是个姓冷淡就算了。或者你对我这个人没兴趣,怎么撩都硬不起来,那我也能想得通。可你偏偏就是一条狗,一撩就发晴的狗东西,你叫我怎么想?你就是拿自己满足我,折算成报酬而已。”

“我结婚,一不图钱,二不要权,就想点感情和床上事。可你钱上守得紧,感情也吝啬,连搞老婆都不会。那我到底是结婚,是他妈进尼姑庙修行,还是把自己做商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