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4页)

又过一会儿:

“变暖了。越来越暖。热了。快要燃烧了。”

我无法解释。即便今天。可能是某种模糊的渴望,注定发生的事情终将发生。就像悬在我们头顶上的石头将停止晃动。就像拔掉一颗智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因为它难以忍受。

然而,责任感占据了上风。我没有脱口说出我的热和冷,只是在心里说,在两片闭紧的嘴唇背后说。

英国军官轻轻地把堆在他怀里、几乎碰到下巴的书山放到咖啡桌上。他谢了爸爸两遍,因为不愉快的恼人之事向妈妈再次致歉,低声呵斥一个正在用手指摸墙上地图的士兵。当他们离开时,当他们走出房门,而房门还没有在他们身后关上时,他转身看着我,突然朝我挤挤眼睛,好像要说:

“我们有什么办法?”

他们走了。

两天后,全面宵禁解除了,又一次只施行夜间宵禁。谣言四起:在维特金家里,是巴克莱银行的维特金,他们找到了装满子弹的手枪弹盒。据说他们把他铐上送到了俄罗斯庭院。牛皮纸纸包两天后从世界文学精品中消失。它蒸发了。书架上不再有缺口。一切就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