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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和神乐交谈后,感到有点儿混乱。神乐说得好像真的有那个叫铃兰的少女,但是,在现实中应该根本没有这个人。也就是说,他在列车上说话的对象,只是他脑袋里的幻觉。

浅间猜想,也许是隆先有幻觉,然后对神乐的大脑也产生了影响。这幅画只是隆把幻觉画了出来而已。果真如此的话,在这里和神乐谈话也完全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浅间认为必须让他知道铃兰是幻觉,但这是极其困难的事。自己不是精神科医生,不知道是否可以这么做。

“命案发生的那一天,铃兰也在那里,”神乐说,“她说平时都是在旁边看着隆画画,但偏偏那一天,隆画了她。”

“等一下,你应该也知道这家医院的保全系统,外人可以轻易进入吗?”

“我对这件事也感到不解,但铃兰真的去了那个房间,所以不得不承认他们用某种方法躲过了监视器。”

“有证据可以显示她进来这里吗?这幅画可能只是隆的想象。”

“不可能。”神乐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你凭什么断言?”

“因为我想要解释这件事,才和你说了这么多铃兰的事。请你好好看那幅画,白色洋装的口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浅间看向画布。神乐说得对。

“是蓝白相间的条纹盒子吗?”

“不是盒子,是袋子,扁平的袋子。”

“对,听你这么说,我发现这的确是袋子。这个袋子怎么了?”

“命案发生前,这个袋子在蓼科兄妹的房间内,这件事绝对错不了。”

“这个吗?”浅间站起来,把脸凑到画的面前。

“既然会出现在这幅画上,就代表有人从蓼科兄妹的房间带去那里,这个人不可能是隆,所以只有铃兰。”

“等一下,你在蓼科兄妹的房间看到了这个袋子,不是吗?所以隆可能是根据你的记忆画上去的。”

电话中传来叹气的声音:“这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隆不会画我看到的东西,他只画自己看到的东西,只画自己的双眼看到的、自己的心灵感受到的东西,我最清楚这一点。既然画中有这个袋子,就代表那个袋子曾经在那个房间内。”

听到神乐的语气渐渐不耐烦,浅间站了起来,稍微退后几步打量着那幅画。

对了——

之前警卫富山曾经提到,他把朋友送他的巧克力送给蓼科兄妹,之后听哥哥说,他妹妹很高兴,但并不是喜欢巧克力,而是喜欢包装的袋子。

蓝色的条纹图案,上面系了一个小蝴蝶结——当时富山是这么说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名叫铃兰的少女是神乐和隆产生的幻觉,就不可能把什么东西带来这个房间。所以,真的有铃兰这个人吗?

“浅间先生,你在听吗?”神乐在电话中叫着他。

“嗯……我在听啊,这个袋子怎么了?”

“我不知道铃兰为什么要把袋子拿到那里,但既然原本是在蓼科兄妹的房间内,里面很可能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许铃兰是受那对兄妹之托带出来的。所以,请你找一下那个袋子。”

“找袋子?去哪里找?科警研已经彻底调查了那对兄妹的房间,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不可能会错过。”

“浅间先生,不要让我一直重复相同的话。袋子不在兄妹的房间里,而是在那个房间里,在你目前所在的那个房间里。”

“这里?”浅间把手机放在耳边,再度巡视着室内。

墙边放着颜料、画笔、调色盘和尚未使用的画布,木框的材料和工具箱,并没有看到画中的那个袋子。

“根本没有啊。”

“是吗?你有没有漏掉重要的地方?”

“这里什么都没有,即使想要藏东西——”浅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所以停顿了一下,他看向画了铃兰的那幅画,“这幅画下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