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最后的疼爱是放手(第3/5页)

刘铁一根一根不停地抽烟,自言自语感慨着:“千万不要去伤害一个人!因为伤害一个人,远比伤害自己更痛苦!所以,宁可不爱,不要伤害……”

“铁哥,我送你回家吧!”炎夏说着开车驶向市区。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车在刘铁别墅前停了下来,刘铁跟炎夏说了声谢谢,并没请她进屋。炎夏明白,此刻刘铁更希望一个人安静地待着。炎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刘铁帮她打开了车门,不好意思地说自己今天出丑了,并暗示炎夏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此事。炎夏盯着刘铁,深情地说:“我喜欢饱经沧桑的男人,因为他们把生活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炎夏走了。刘铁回到空荡荡的别墅,感到心力交瘁,一下子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他突然大叫起来:“雪儿、雪儿……”他被自己的大叫声惊醒了,猛地站起来,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梦中那雪的影子。

他愣了愣神儿,知道刚才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自己和雪儿正在那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丛中开心地嬉戏着,突然,一只传说中的华南虎叼住了雪儿的衣服,将雪儿高高地衔起,高傲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转身大步向前方走去。刘铁大声呼喊着雪儿拼命地追着,却始终不能靠近……

刘铁擦着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抬起头,望着楼上那间不允许任何人踏入的房间,脚步沉重地走了上去。他把房间的门轻轻地推开了,刘铁久久地凝望着墙上挂着的那一张张发黄的旧照片,那一张张记录着他和那雪过去的旧照片。

第二天下午,刘铁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盯着电脑上的红红绿绿股票走势曲线,脑海里却闪回着昨天的一幕一幕,心里依然感到阵阵刺痛。他的目光落在大班台上那雪的旧照片上,内心涌起了一层层波澜。他拿起手机,翻开电话本,永远列在第一位的“A”的代码立马映入了他的眼帘。

十年了,他一打开手机,这个“A”便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每次看到,他就会想起十年前的那雪和他们的爱情,并无数次发誓一定要夺回这个号码的主人。今天,这个他等待了十年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内心激烈地挣扎和斗争着,问自己要不要打一下?终于,他深呼了一口气,手指按在了“A”上面。电话嘟嘟嘟响了一会儿,对方挂断了。他咬着牙再次拨打过去,电话再次被挂断了。他呆愣了许久,发了一条短信:“我们,离婚了!”刘铁的眼睛一秒不离地盯着手机,但始终什么也没有等到……

798文化创意园,那雪坐在办公室里,呆呆地看着刚刚挂掉的电话以及刘铁发来的短信,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看着这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勾起了那雪十年前的回忆,这是她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给刘铁买的。虽然这是个很普通、很难记的电话号码,她也一直没把这个号码存在电话本上,但却可以倒背如流。无论怎么说,刘铁毕竟是她青梅竹马的“铁子哥”,所以,她一直也不忍心阻止这个电话号码。

那雪从刘铁的短信明白,刘铁并不知道自己和熊小乖见过面。想起昨天和熊小乖见面的情景,那雪的心又揪了起来。人都是有感情的,那雪心想此时刘铁一定非常痛苦,忍不住又担心起了刘铁,但那只是一种亲人似的关心。十年了,刘铁还在偏执地追讨过去。那雪有时甚至会想,刘铁走火入魔般的偏执,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心理疾病?不过,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能再给刘铁一丝希望,不会再接他任何电话,回任何信息。否则,对不起远走他乡的熊小乖,也对不起肝胆相照的潘石,最主要的是,刘铁真的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那雪正想着,电话又响了。她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以为又是刘铁打过来的,但定神一看是潘石。那雪舒了一口气,接通了潘石的电话。潘石高兴地告诉她,炎夏同意今晚和他们一起吃晚饭了,让那雪赶紧收拾一下,赶紧出门,别赶在下班高峰期,堵车再迟到了。那雪听后喜出望外,支支吾吾地问潘石自己还应该注意些什么。潘石安慰那雪,让她不必过分紧张。那雪收拾好东西,惴惴不安地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