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12页)

斯塔尔搂着他,将他使劲抱住,亲了亲他的嘴。这两个人曾经有段时间认真交往过。那段时间,公社里所有男人都和斯塔尔上过床,但是她对阿骨有着特别的温情。神甫看着阿骨将斯塔尔抱在怀里,感到妒火中烧。

他们分开后,神甫发现阿骨的精神状态并不好。他一直是个瘦子,但是现在,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人。他有着邋遢的头发和胡须,但是胡须缠结在一起,头发也似乎已经成片地脱落。牛仔裤和T恤都脏兮兮的,有一只牛仔靴的鞋跟已经脱落。

他来这里是因为碰到了麻烦。

阿骨介绍说,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叫黛比。她比他年轻,不到二十五岁,虽然脸色憔悴,但是很美。她的孩子是个小男孩,十八个月大。她和孩子都跟阿骨一样又瘦又脏。

现在是公社成员吃午饭的时间。他们把阿骨带到伙房。午饭是砂锅粥,粥是由珍珠麦熬成的,里面放了园园种植的香草调味。黛比狼吞虎咽地饱餐了一顿,还喂了孩子。但是阿骨只吃了几口,就点燃了香烟。

他们谈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阿骨说:“我跟你们说说我记忆最深的事情吧。有一天下午,就在那座山上,斯塔尔跟我解释了怎么舔阴。”一桌人笑声连连。但是笑声中流露出些许尴尬,阿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继续说道:“我那时候才二十岁,还不知道人们会做这种事情。我惊呆了!但是她让我来试一下。那种味道!噢!”

“你那时候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斯塔尔说,“我记得你有一次跟我说,你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有时候早上会头疼,我不得不跟你解释说,只要你前一天晚上醉得太厉害,第二天早上就会头疼。你那时候还不知道‘宿醉’这个词的含义。”

这样一来,她巧妙地把话题转换了。以前,在饭桌上谈论舔阴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但是自从阿骨走了以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没有人刻意净化他们的话题,但是随着孩子们慢慢懂事,他们说起话来自然而然会变得比以前注意一些。

阿骨很紧张,老是大笑,过于卖力地想表现出友好的姿态。他焦躁不安,抽起烟来一根接着一根。他究竟想要什么?不过他很快就会告诉我答案了。

他们清理桌子,刷洗碗筷的时候,阿骨把神甫拉到一边,说道:“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跟我来。”

神甫耸了耸肩,跟他走了出去。

神甫一边走,一边掏出一小包大麻和一盒卷烟纸。公社成员白天一般不吸大麻,因为这会减缓他们在葡萄园里的干活进度,但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神甫觉得他需要放松一下神经。当他们走上山坡,穿过树林时,他动作麻利地卷好了大麻烟。

阿骨舔了舔嘴唇:“你没有那种更刺激的玩意儿吗?”

“你这段时间用的是什么,阿骨?”

“一种小红糖,时不时就来一点,你懂的,我是想让头脑保持清醒。”

怪不得呢。原来阿骨成了瘾君子。

“我们这里没有,”神甫告诉他,“没有人用这种东西。”而且不管谁吸食,我都会马上把他赶走,连让他喘息的时间都不给。

神甫点燃了大麻烟。

他们走到停车的空地时,阿骨说:“就是它了。”

一开始,神甫看不出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卡车,但它是什么车型呢?它的漆色很艳丽,呈亮红色和黄色,车身上有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喷火的怪物,旁边写着几个字,这些字的笔法也很艳俗。阿骨知道神甫不识字,他说:“上面写着‘龙之口’,这是一辆嘉年华卡车。”

神甫明白了。有很多小型嘉年华设备是安装在卡车上的。卡车发动机为正在使用的设备提供电力,用完之后,零件就会折叠起来,装在卡车里,运送到下一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