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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白手套,走在我们中间,就象个贵夫人似的。遇到艾里跟我谈论起什么事情来,老菲芘总

是在一旁听着。有时候你会忘掉有她在身边,因为她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可她总会提醒

你。她会不住地打断你。她会推我成者艾里一下,说道:“谁?谁说的?是鲍比还是那位小

姐?”我们就告诉她是谁说的,她就会“哦”一声,依旧听下去。她也简直要了艾里的命;

我是说他也喜欢她。她现在十岁了,不再是那么个小孩子了,可她依旧惹每个人喜爱――每

个有头脑的人,嗯。

嗯,象她这样的人,你没事总想跟她在电话上聊聊。可我很怕我父母来接电话,那样他

们就会发现我在纽约,已给潘西开除了出来,等等一切。所以我光是穿上衬衫,收拾好一

切,然后乘电梯下去到休息室里看看。

除了少数几个王八样的男子,几个婊子样的女人,休息室里简直没什么人,可你听得见

乐队在紫丁香厅奏乐,所以我就定了进去。里面并不十分拥挤,可他们依旧给我找了个极不

好的桌位――在尽后面。其实我早应该拿出一块钱来举到侍者头儿的鼻子底下的。在纽约,

嘿,钱真能通神――我不开玩笑。

乐队是糟得要命的布迪.辛格乐队。全是管乐,可不是那种高雅的管乐,而是粗俗的管

乐。此外,厅里极少象我这样年纪的人。事实上,没一个象我这样年纪的人。他们大多数都

是上了年纪的、装腔作势的家伙约了他们的女朋友在一起。除了我隔壁桌上的几个。在我隔

壁桌上坐着三个年约三十的姑娘。三个全都难看得要命,三个全都戴着那么一种帽子,你一

看就知道她们不是真正住在纽约的,可是其中有一个金头发的,看上去还可以。她象是那种

爱卖俏的女人,那个金头发的,所以我就开始服她做起媚眼来,可就在这时,那个侍者过来

了,问我喝些什么。我要了杯威士忌和苏打水,叫他不要掺和在一起――我说得快的要命,

因为你只要稍一结巴,他们就会怀疑你不到二十一岁,不肯卖给你含有酒精的饮料。可是尽

管这样,他还是给了我麻烦。“对不起,先生,”他说,“您有什么证明您年龄的证件吗?

您的司机执照,比方说?”

我冷冷地瞅了他一眼,好象他给了我极大的侮辱似的,随后问他说:“我的样子象不到

二十一岁吗?”

“对不起,先生,可我们有我们的――”“得啦,得啦,”我说。我早就琢磨好了。

给我来杯可口可乐。”他刚转身要走,我又把他叫了回来。“你能掺点儿甜酒什么的

吗?”我问他,问得极其客气。“我可不能坐在这样庸俗的地方连一滴酒也不喝。你能掺点

儿甜酒什么的吗?”

“非常对不起,先生……”他说着,就走开了。我倒不怎么怪他。要是有人发现他们卖

酒给年轻人喝,他们就要丢掉饭碗。而我又年轻得要命。

我又开始跟邻桌上的三个巫婆做起媚眼来。主要当然是对那个金头发的,对其他两个完

全是出于无奈。可我也没做得太过火。我只是不时地朝她们三个冷冷地那么瞅一眼。可她们

三个见我这样,都象痴子似的格格笑起来。她们也许以为我太年轻,不该这样跟女人做媚

眼,这使我火得要命――她们也许以为我要跟她们结婚什么的哩。她们这样做后,我本应该

给她们泼瓢冷水的,可糟糕的是,我当时真想跳舞。有时候我非常想跳舞,当时凑巧正是这

样的时候。因此突然间,我朝她们弯过身去说:“你们哪位姑娘想跳舞?”我问的时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