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线希望(第2/6页)

那须和山路明白门胁说唐松山庄有管理员的意思,是向他俩表明有人能证明27日夜里他是住在那里。但问题是在26日的晚上。虽然门胁说他在冷池休息所附近露营,可是休息所没管理员,又没有人和他在一起,也就没人能证明在关键的26日晚上他不在作案现场。26日中午他到信浓大町,在登山口填了卡片,这恐怕不是说谎,因为这是有据可查的。但他填了卡片后马上返回东京,杀了村越后再坐晚车到山里,27日出现在唐松山庄,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对此,需要抽时间对照火车时刻表和登山导游图彻底研究一番。

门胁依旧神态自若,如果他的证明果真不完善,不会如此镇定。当然门胁也并不指望靠以上的解释便能完全说服那须。

“他可能有什么王牌吧。”那须边仔细地观察门胁的表情边这样想。

果然,门胁在大致讲了他所走的路线之后说:“冷池休息所没人,实在遗憾,但我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我26日晚间在冷池。”

“确凿的证据?”那须的眼睛放着光芒。

“我照了相。”

“照相?”

“不巧,今天我没拿来照相机和照好的胶卷。我在登山过程中照了一卷胶卷,我的单人相是把照相机放在三脚架上自拍的。”

“照片怎么能为你作证呢?”

“胶卷上打着号码,最后几张是在唐松拍的,其中有一两张还是请唐松山庄的管理员按的快门。这不是可以说明在唐松拍摄的照片之前的那些照片拍摄于去唐松的路途之中吗!”门胁的眼睛里闪出挑战的神情。他好像为了进一步加以说明似地说:“我使用的是弹簧式相机,当把前盖打开后,蛇腹便弹出来,这种机子老掉牙了,现在已经停止生产。现在流行的是135相机,但我还是喜欢用蛇腹式相机,因为它是用120胶卷,比135的画面宽,而且不用像135胶卷那样倒卷。等你们看了实物就明白了,不需我多作解释。”门胁压抑着内心的得意,凝视着那须和山路。

那须和山路没看到相机和照片,不好再往下追究。从门胁的态度来看,他把照片当作了他不在作案现场的确凿证据。

“噢,是这样。那么您能把照相机和胶卷提供给我们吗?”

“你们对我的怀疑竟如此之深吗?”在门胁那张忠厚的脸上出现了一层阴影。

“我们是要取得证明,谈不到怀疑深不深。”

“好吧,我也想痛痛快快地早些了结。”

“我们想顺便再提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也是作为参考。3月22日凌晨2点左右您在哪儿?”作为国井案的侦查本部本应最先提出这个问题,但因为门胁与国井案无直接关系,就放在后面提了。再说那须虽然提了这个问题,可是并没有把门胁看成是国井案的嫌疑犯,只不过像他所说的“作为参考”,随便问问。

“3月22日?这与本案有何关系?”

“您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太不像话了!”门胁那张忠厚的脸有些发红,他仿佛已经忍无可忍。一个省的局长是个相当不小的官了,可那须竟向他要另一个案件的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任何人都知道这样问就等于在调查案发时你在干什么,连续问两个案件的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意味着在这两个案件中都被认为有嫌疑。在这种情况下,无论门胁多么忠厚,也会发怒的。

“刚才你们提的问题已经够让人难堪的了。大概你们还不能说我有什么疑点吧,可是你们却又问我另一案件发生时我到哪儿去了。人,很难准确记住何时、何地干了何事。5月26日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去登山了,所以记得清楚。至于很早以前的事,我没一一记下。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门胁以官吏特有的语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