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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在客厅里用她平日那种随随便便、不大客气的态度接待了我,向我问好。

“这是怎么回事,少爷,你们这么早就忙着搬回去?”她低声说,一边把鼻烟盒塞到鼻孔里去。

我瞅了她一下,心里觉得轻松了。菲里普说的期票这个词儿我听了很难过。她倒一点也不起疑心,至少我当时有这种感觉。齐娜依达从隔壁房间里出来了。她穿了一件玄色连衫裙,脸色惨白,关发披散着;她默默地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走了。

“我听到了您的声音,”她开腔了,“我立刻就走了出来,好狠心的孩子,您就那么轻易地离开我们啦?”

“我是来跟您告别的,公爵小姐,”我答道,“大概我们要永别了。您也许听说了,我们要搬回城里去。”

齐娜依达凝神地望了我一下。

“是啊,我听说了。谢谢您的光临。我已经认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我有什么对不起您的地方,请原谅。我有时使您很难堪,可我毕竟不是您所想象的那种人。”

她掉转身去,靠在窗口上。

“真的,我可不是那种人。我知道我给您的印象很坏,您鄙视我。”

“我?”

“是的,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