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玉陷(3)(第4/4页)

虢国夫人当然不会理她。什么东西,一个倡伎,不过是杨昭念在旧日恩情给她片瓦容身,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心爱之人,她哪来那么大的脸觉得他说的是她?

无知,愚蠢,可笑。

此刻虢国夫人站在贵妃院子中央,那处杨昭曾经跪了一夜的地方,忽然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

如果杨昭想娶裴柔,以他的脾性绝对做得出让一个倡伎做宰相夫人的事来;甚至如果他想娶自己没有血缘的堂姐,他肯定也有的是办法,更不会在乎世人怎么看。

不能娶……原来是因为,那人是个男人啊。

当时那样鄙夷嘲笑裴柔的不自知,其实自己和她不过是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