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师叔有点帅

无熙殿

战岚,贺绵绵和被打的男弟子跪在一片尘埃中,只有陶小夭挺直了身板不屈不挠的立在原地。

“还不跪下!”

陶小夭瞥了一眼玄甄:“你那么爱跪你跪呗,我又没错。”

玄甄道:“掌门师兄!打伤同门师兄弟,该当何罪?!”

陶小夭一听此言,怒道:“什么该当何罪?!我这是替天行道!打伤同门师兄弟?那也是那母夜叉先欺负人在先!”

玄甄怒目睁圆道“放肆,你个新学徒竟敢对长老如此说话!”

“我这是实事求是!”陶小夭仍旧不知死活的冲玄甄嚷嚷道。

玄甄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贫道只晓得你打伤了战岚,并没看到战岚欺凌同门。”

陶小夭瞠目结舌的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压根儿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头会如此不明事理,颠倒是非!

就在陶小夭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岚卿忽然轻启唇齿:“究竟怎么回事!”

贺绵绵抱拳对岚卿说道:“回师祖……”她刚想说什么,顿时感到一阵阴冷的目光,她抬眼望去,看到战岚一双饱含杀气的眸子正直直盯着她。贺绵绵顿时语塞,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水,她知道战岚的报复心极强,惹不起。她倒觉得陶小夭的性度恢廓,不易记仇。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闭嘴为好,虽然对陶小夭很不公平。

岚卿看了眼战岚,又看了看贺绵绵,就算他不问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太了解战岚了,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徒弟。他也知道贺绵绵在顾虑什么。而他更知道根本是那把剑在控制小夭。

那男弟子一副为难的模样,对岚卿说道:“掌门,这件事都因我而起,不必责怪小夭师妹!”

陶小夭一听便急了,冲着他大喊道:“你可真逗,这跟责怪不责怪我有什么关系!我在为你打抱不平,我错与对又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不能让她再继续这么欺负人了啊!”

战岚抱拳对岚卿道:“师尊,您向来明察秋毫,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师妹。”师妹这两个字从战岚嘴里说出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请您尽快定夺。”

“打伤同门该当何罪?”

“回禀掌门师兄,当杖责三十!”

此时一个白色人影蹦跳着跨进无熙殿的门槛。

“呦,这么热闹?老北你也在啊。”

那人脸庞如同冠玉般明朗俊美,飞扬眉宇间丰神如玉。眼眶深邃,如点漆般的黑眸略带轻挑,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黑色长发用一挑白绸缎带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羁的散落在他的脸庞边。那锦缎白衣上用金丝绣着花纹,白色腰封将他欣秀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疑,下摆至膝,脚下蹬着粉底白色长靴,腰间挂着已经发旧的酒葫芦,身后背剑。

“胡闹,叫我师兄!”

“是是是,师兄,你们在干嘛?刚才我好像听见师兄你要杖责谁?是她么?”夙子翌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指向陶小夭。“师兄,这就是你不对了,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啊?再说,你也得查明了这孩子究竟因为什么犯错啊?”夙子翌咋舌,惋惜的摇了摇头:“啧啧,师兄,你莫不是真的老糊涂了?”

岚卿背过手,凌厉的目光凝视着夙子翌:“你知道什么?”

夙子翌一脸做贼心虚:“咳,我刚才一直在树上睡觉来着,不过睡梦中听到了战岚在欺负人。”

“师叔,梦中的事情当不得真的!”战岚急忙对夙子翌说道。

夙子翌拿出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塞子,仰头喝下一大口,喉结轻轻动了一下。随后,他叉着腰举着酒葫芦,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指向战岚道:“你紧张什么?老夫就随口一说啊。”

“二师兄,事情早已明了,现要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