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4页)

原来,我不仅仅是梁安妮的药引子,我还是在用生命跟她做爱,这个女人简直是我的灾星,我的癌症没准就是她赐予的。徐二炮听得津津有味,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呵呵地对我说:“你真是一个倒霉秃子。”

徐二炮接着走到魏党军面前:“说说,你是怎么操蛋的?”

魏党军长叹一声:“公司去河南春游是我安排的,因为得月庵的云泥师太是我的中学同学,她一直让我带人过去帮她聚一点人气,所以,我忽悠公司的员工说云泥师太卦相灵验,我还给了云泥师太五千块钱,叮嘱她说,不管梁安妮算什么,都让她找一个属狗的秃头男人破解,我万万没有想到梁安妮是一个石女……其实,我是想给自己行个方便,没想到便宜了余欢水。”

公鸭嗓子啧啧称奇:“拐这么大个弯儿,这是他妈的真爱啊。”

梁安妮瞪着魏党军说:“是他妈的真操蛋!”

露丝问魏党军:“爱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魏党军说:“也算不上是爱,我有老婆,我就是觉得作为公司老总,有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杰克对露丝说:“是性欲,不是爱。”

露丝摇摇头,感慨地说:“中国男人只要是有权有钱之后,就像是进入发情期的动物。”

徐二炮转过身来,问栾冰然:“小美女,说说你的小阴暗。”

栾冰然看了看我,我冲她点点头,意思是鼓励她把自己的阴暗面袒露出来。栾冰然把头低下来,怯怯地说:“我回到北京后一直找不到工作,朋友推荐我加入慈善会,说慈善会里有很多有能力有社会地位的人,他们乐于助人,没准可以帮我找到一份好工作,所以,我加入慈善会的最初目的不是做公益,而是为了找一份有前途的工作。”

徐二炮对栾冰然的小阴暗有些失望,他转而望着我说:“该你做选择了,你准备保谁?”

我趁机一把搂住身边的栾冰然,我说:“我当然是保我的女朋友,其他人,我就是逗他们玩的。”

我感觉到栾冰然挣扎了一下,但是等我把话说完,她就用双手环抱住我的腰,把整个身体紧紧贴住我。那一瞬间,我觉得死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我在想,怪不得美国人那么喜欢做英雄,成就感催生的肾上腺素肯定是做爱高潮时的数倍,这个时候就算是把我阉割了、凌迟了,我也觉得在所不惜。阉割、凌迟……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匡扶正义的人”今晚没有被警察抓住,如果他真的带钱来买器官,我岂不是把另外五个人活活害死。杰克和露丝单纯得像两个傻菖,而且看到我和栾冰然不在帐篷里,主动前来找我们俩。魏党军、梁安妮和赵觉民虽说人品次,但也罪不至死。想到此处,我禁不住后脊梁冒出冷汗。

魏党军说:“我就知道,这孙子是在耍我们,不过也无所谓了,迟早都是要死的,早死一会儿,晚死一会儿,都是死。”

徐二炮把手枪插进腰里,掏出刀子,看着我说:“你想怎么死?”

我说:“我有一个更好的建议。”

徐二炮问我:“你他妈的哪来的那么多建议?”

我说:“从头至尾,我的建议都是对你利好的建议。”

徐二炮用刀子在我脖颈子上比画一下:“你说给我听听。”

我说:“自古以来,不管是有没有信仰的人,都不应该杀伤人命,杀的多不如杀的少,杀的少不如不杀。”

徐二炮问:“你要说什么?”

我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我是你今天晚上必须干掉的,加上另外五个人,今天一晚上你就要背上六条人命,这可是六个活生生的人啊,日后就算是你有钱了,就算是你把自己洗白了,难道你就不会晚上做噩梦吗?”

徐二炮有些不耐烦,他把刀子紧贴在我的脖颈子上:“你他妈的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