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4/5页)

不消一会儿,方婉便带着丫鬟和几名护卫,乘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行宫,向云王府而去。

云王府。

清荷院里,花香浓郁,秋枝交错。

云初原本和玉无洛坐在院子里聊得挺好,还相约着一起去季舒轩那里喝酒,却不曾想,刚要移步,便见院门口站了一个人。

一个无比熟悉的人。

身形挺拔,气质如雪,是常人不能比的神般气势。

“太子贵人事忙还能有空到云初这处小地儿来。”云初看着景元桀,语气不善。

景元桀闻方,眉峰一动,看着云初明媚的小脸上,那分明不善的怒意,明明面色沉得冰雪,却双手负后不说话。

“我们正打算去季舒轩那里喝酒,太子不如一起?”院子里一时间太过安静,玉无洛抚了抚衣袖,轻声开口。

景元桀的目光这才看向他,这一看,目光又是骤然一沉。

因为,云初的手正去拉玉无洛的衣袖,同时,还对着玉无洛道,“别理他,他有病。”

“云初。”景元桀听到这里便怒了,周身气息都是一沉,方才还站在院门口的身影骤然一近,瞬间便站在了云初面前,“你认真的。”

云初迎着景元桀那冰冷得无一丝温度的目光,小脸一昂,声音淡定,“比太子宣读圣旨时还要认真。”

“我那是不得不为。”景元桀的语气也隐沉怒意,同时,手一抬,顿时,本来就要拉着玉无洛衣袖的云初,手当下一松,顿时退离开玉无洛数步之远。

而景元桀紧跟着上前,还是站在了云初的面前,声线清冷,如玉碎盘,“就因为圣旨,你就这样恼我?”

“景元桀,那是我的底线。”云初抬眸看着景无桀,丝毫不让,面上也竟是冷凝。

景元桀看着云初,好半响,这才退后一步,“所以,我们的大婚并不重要?”

云初闻此,声音一滞,眸光幽黑发暗的看着景元桀。

“我想,太子可能误会了,我……”

“轰。”一旁欲以打圆场的玉无洛话未落,景元桀便是一股大力袭来,玉无洛当下被拂开极远,震得一旁的墙壁好像似都颤了颤。

院子一角,见此发生的奶娘面色当即大紧,看看云初,看看太子,这才上前去扶玉无洛,一脸关切,“玉公子,你没事吧?”

“他若有事,我们就让太子赔。”玉无洛面色此时更白了些,还没说话,便见云初快步走了过来。

当然,云初走了一步,手腕便被景元桀拉住,同时,一个大力一扯,便将云初扯到了怀里,紧紧抱住。

“放开。”

“不放。”

“景元桀这般多人,你要脸不。”云初拼命挣扎,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景元桀依旧不放,冰冷的气息将云初紧紧包住,雪子松香般的灼热气息直喷薄在云初的脸上。

而此时一旁,玉无忧任奶娘扶着,明明呼吸喘重,可是却只是轻掸了掸袍子,并无半丝怒意。

“玉公子,你没事吧?”奶娘此时也打量着玉无洛周身,又问了一遍,见其无事,这才要向云初那边走去,不过却被玉无洛拉了回来,“别去,小心殃及池鱼。”玉无洛道,明明面上一丝血色都无了,还关心着他人。

奶娘一脸皱纹漫生的脸上,神色复杂几瞬,想了想,又看着年轻的男子,“玉公子不是喜欢我家小姐,为何还能在这里不过去?”语气,倒是有几分置疑。

“呵。”玉无洛却无比比坦当的苦笑着摇摇头,“喜欢,所以,才想让她幸福。”

奶娘闻言,眼底有什么隐隐闪过,当下失了声,站在一旁。

而被景元桀紧紧抱在怀里的云初半响挣脱不得,直接一咬唇,抬脚,狠狠的踩在景元桀的脚上。

可是,景元桀当真如高山厚雪,依然,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