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帝师(二更)(第2/4页)

“扑哧。”锋利的匕首直接插入那白净的手掌,再自掌心穿过手腕,以极其速度怪异的刺穿方式。

血,殷殷流下。

而被拍开的云初此时稳住身形,看着忠勇侯保持着那匕首刺穿对方手掌的动作,面上却无半丝意外与惊慌,显然早料到忠勇侯会这般做似的。

而,推人,手出,利刃。

一切不过都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血,顺着匕首流下,紧随着,那墙壁后响起痛苦的喊声,同时,众人这才发现,忠勇侯的那把匕首并不寻常,因为那只手掌不过这瞬间,鲜红的血已经瞬间由红转黑再转乌。

匕首有毒。

几位大人,包括余肿言此时看着忠勇侯面色都变了变,当然,只有余肿言却是关忧的看了眼云初,待见其镇定无虞的面色后,紧揪的气息也松了松。

而伴随着痛喊,忠勇侯目光一狠,将匕首直接在那白净的掌心处使劲一个反转,生生搅得那手掌血肉模糊,这才猛然后退,紧接着墙后又是一阵痛苦的惨叫,那手似风中抖动的落叶般使劲的抖动一下,然后,以众人难以算计的速度,突然猛的向墙后掩去。

与此同时,随着屋内叫喊声起,屋外原本那些包围过来的迫压气息在空中一放,紧闭的房门,窗户骤然被打开,数百名黑衣人如黑云般涌了进来。

忠勇侯原本想让所有人退走,可是云初却当机立断,手随意一挥,顿时空气中烟尘漫漫,只听她声冷字重,“破墙。”说话间,已经在一个黑衣人携剑刺来之时,运内力于掌,向着前方一挥,方才那发出箭矢的墙当即“轰”的一声被破开,露出一条明亮的地道。

云初二话不说便跳入,余肿言借着烟尘看一眼云初,想都未想便跟上,只是急步中,还是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忠勇侯原本要向屋外逃去的脚步一顿,眼看着余肿言和云初向那地道而去,又看看其余几位大人,对视一眼,想到方才云初那笃定的语气,当下不知为何的,看着那些转瞬就要刺过来的剑与拥过来的黑衣人,身子一个后转,也向着那破掉的墙而去。

身后,另外几位大人自然紧随着而上。

几乎在所有人刚跑进墙内,烟尘散去,那些剑光也齐齐瞬至。

只是,那些黑衣人看着云初等人进了墙内,停下了脚步,互相看了一眼,却是没敢追上去,似乎是对此处墙有所忌惮。

……

而此时此刻,相较于云初这边的惊心动魄,京效一处极为僻静,静得好似风声到了此处都停止风息的的院子里,一人黑色锦袍,身姿挺拔,月色下,浑身如镀上一层清华流光,袖角袍角上浅金色的暗纹在微风中流动,更流泻出一地清辉,只是却都淡化不开那精致如玉的容颜上那一层高冷霜寒。

而在男子对面,数十步之遥,一名男子正席地而坐,说是男子,却又像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头发是黑的,手指是白细的,可是面上那微起的褶皮,还有眼眸的深邃,看去,更像是一位六十左右的老人。

这位老人此时一袭玄青色衣袍,颇有道骨仙风之态的坐在地上,正看着面前一盘棋局,黑白分明的棋面上棋子流动,似虚似实,老人的手指只轻轻一抬,棋子便移了位。

“如此急行赶来,可不像太子你的作风。”这时候,老人又移动了棋面上一棵棋子这才抬起头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太子景元桀,语气里透着尊敬却又有严厉的意味。

而景元桀的目光却一瞬未离开老人面前的棋面,眼看着他移去一子,眉心轻微紧了紧,负后的双后也轻微动了动,声音却常的冰冷,“疆域有人与朝中要臣联系,我早已派人去找,你为何还让离歌派人入京?”

“太子诸事繁忙,如果是老夫能解决之事,自然不能劳动你。”老人道,说话间,看着景元桀的眼神是极其尊敬的,那是对上位者的一种绝对的不倒戈不背叛的虔诚,可是语气,却叫人生不出半丝悦味来。